第418章(1 / 3)

我嗅着他衣服的香味,“沈律师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很感兴趣吗。”

沈怀南把玩我作乱的五指,葱白的细长的五指,“只有你们见不得光,活在暗无天日的伦理枷锁中。”

“沈律师见得光吗?我从未听说你们是一对璧人。沈律师对外不是自称单身多年不近女色,你置自己的正牌女人于何地。可见沈律师有二心,宋幼卿受骗了。”我话锋一转,“沈律师对女人撒谎是家常便饭,你有何资格指责我待你不真?你戏弄真心,践踏真意,活该遇到我,扯你下深渊。”

他竖起食指在我唇间,“你扯得了吗。”

我目光灼灼盯着他,“使劲浑身解数能扯成功吗?”·

沈怀南眯着眼,“许太太的浑身解数,我还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扛得住。”他似笑非笑,“怎么,吃醋了。生气我享有你,还享有别的女人。”

我手从他衣裳内抽离,“在沈律师认知里,厌恶和吃醋是一个概念吗。”

他浮在眼尾的笑容渐渐敛去。

可我依然笑得春色明媚,“我就是嫌脏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宋幼卿曾经留洋,谁知道她稀不稀罕外国猛男呢,玩得过不过火呢。沈律师连这种女人都吃得下,我厌恶是人之常情啊。”

沈怀南默不作声,他的心跳也平静,可这样的平静,倒像在筹谋什么,伺机封堵我唇舌。

我踮起脚,一张纯真而媚态的面孔往他眼睛里钻,“功夫好吗?花样多吗?沈律师是和她尽兴,还是同我刺激呢。”

沈怀南是极其有韵味的男人,如同他眼中这个散发万种的风情、带剧毒的林姝。

年初我陪同许崇文首次出席筵席那晚,他对一位退隐商海的昔年老友说,他们误会我了。那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问他误会什么。许崇文反问他,“我是沉湎美色昏庸无道的男人吗。”他的故友想了良久,“你好色,但不昏庸。”许崇文拄着拐杖的龙头,瞧着不远处与一群太太交谈的我,“林姝不是一等一的美人,却是很具备她独特优势的女人。”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风言风语你不必搁在心上,这把年岁了,花自己的钱为所欲为,难道还欠了谁的吗?”许崇文双目放空,被拉扯进一段不光彩的往事里,“我是欠了不少女人。”他深意十足问男人,“你觉得林姝如何。”男人观察着我的容貌和一举一动,“尚可。如你所言,一等一的美人言过其实,风韵还不错,才二十六岁,你我撒手人寰,也就这十年的事,百岁长寿我是不奢望了,说不准你有娇妻在怀,能返老还童活个一百岁。”许崇文指着男人,“你啊,看人太肤浅,亏了你做成那样庞大的家业。”男人不认同,“我哪里肤浅。四十岁姿色平庸的女人你会娶吗。”许崇文说,“延祥,我一辈子嗜色,一辈子不甘于困在一个女人身边,迎娶林姝之后,我突然有点顿悟。”男人问顿悟什么。许崇文含笑,“欠情债的日子,并不好熬。午夜梦回,她们也一度找我讨债,尤其是她。她当年跟我时,也二十多岁,我没有尽到责任,如今看到林姝,就像回到我风华正茂的岁月。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寄托。”

我和许柏承的旧情败露,许崇文原谅了来者不善的我。不仅仅源于他招安我为己所用,更源于我是他的寄托,是他一份救赎和安放,他未曾将我当作他的妻子,也许就算他可以人道,他也会竭力保持我们形婚的完整干净,他不愿玷污他的寄托。

我不晓得,是否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介于纯情和妖精之间的女人的蛊惑,依赖。许柏承并非无法抗拒我,他最初默许我接近他,是因为我的固执,我所从事的销售公司势在必得要搭上梅尔集团这趟线,梅尔的机器需求量是公司一年的利润着落,后来他豢养我,是窥见我的用处,他认为许崇文会喜爱我,男人很难抵御聪明又懂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