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雾气一直淹没到沈怀南膝盖,淹没他咖啡色呢子西裤,琐碎的雾漫过他的毛衣和皮带,衬得愈加姿容挺拔,白璧无瑕,犹如一幅铺开在仙境的画作。
我挥手,示意侍者退下,他将茶水和糕点摆在桌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从包厢内退出。
我斟着茶水,视线锁定在屏风后的沈怀南。
他朝向落地窗,雪融的午后,山水云间,橙黄的阳光洒入,裹着灼白的光圈,他时而朦胧恍惚,时而又清晰明净。
“宋小姐约我有事。”
宋幼卿脸色不好,“没事便不能找你吃顿午餐吗。”
沈怀南手上举着一盏紫金钵盂,“宋董打算助我一臂之力吗。”
宋幼卿说,“我父亲没表态。不过你一再立功,宋氏是有目共睹的,投资盛文两个亿不是难事。”
“不是难事,宋董却避而不谈,想来外界传言他器重我,无非是榨干我的价值,动真格时,不改商人本色,本能的拒绝风险,不愿为盛文护航。”
“你误会我父亲了,怀南。”宋幼卿辩驳着,“两亿的支出,他无法全权做主,要董事局批示。其实为了扶持你,他动过私人投资的念头,宋家拿出两亿轻而易举,主要是你看中了宋氏的注资名衔,我父亲动用私人资产,不能标注宋氏的商标。”
沈怀南默不作声,捻着结块的干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