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我们之间不适合戳破对方太彻底,我之所以开始防备沈怀南卸磨杀驴,就因为他戳破我太彻底了,我的所思所想,他了如指掌,我怎会不防备。我一旦戳破沈怀南也戳破得彻底,我们关系会一寸寸瓦解,复制梅尔相残杀的内讧。
我到此为止,撂下水杯,走过去踮起脚,嬉笑说,“是为了我啊?”
“难道为我吗?”他打量着我媚笑的面孔,“我目前没有资本和他较量。我吞西码头,是博红颜一笑。”
我反问,“沈律师借我手,不就有资格了吗?”
他垂眸,我嘴唇点缀着妖娆的正红色口红,加上牙齿白,显得精致浓艳,倒映在他剐起细碎漩涡的瞳孔,有一股摄人心魄的荒唐,“是许太太先提出侵占西码头的计划。我有心借你手,也要许太太有念头才行。”
我揪住他衣领,硬生生往自己跟前拖,“沈律师最擅长步步为营,保不齐你早对西码头有想法,我走到今天,都处于你预料中。”
沈怀南受制于我强势的动作,被迫俯身,我们距离无比近,近到呼吸交融,“我不否认我对一切能制衡梅尔的东西都有想法,可想法归想法,事关万科这盘棋,我并没参与。许太太从中作梗,阴差阳错帮助许柏承铺了路,也不是我的主意。”
我食指拂过他喉结,“西码头是许柏承手里流出的地盘,他吐出是权宜之计,目的置换许崇文名下20%的股权,爬上董事长之位。以许柏承的性格,只能他自己吞,连许崇文都休想使用它,虏获它。他吞不掉再另当别论,可现实是他能吞掉,而且绰绰有余,西码头挂靠盛文,无异于沈律师明目张胆抢夺他的盘中餐,你有几分把握成事呢?”
他低下头,含住我半截食指,我也顺从他,朝他口中送,他吸得我酥酥痒痒,像电流流窜过脊骨,说不出的难耐。
“许太太和我齐心协力,我便有一百分的把握。”
我扬眉,“沈律师这潭水啊。”我手在他胯间一挑,“真深。”
他笑着问,“不是真大吗。”
我一推他,他舔着唇后退,我说,“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他笑容更深邃,“差那么多啊。”
我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穿上大衣,“沈律师莫非以为自己是男人中的极品吗?”
他也吃着一块卤牛肉,“不是吗?”
“不认识许柏承之前,假设我认识了沈律师,你马马虎虎是极品,认识了许柏承,你便不值一提了。”
他一边咀嚼牛肉,一边擦拭嘴巴,“被许太太天花乱坠的吹嘘,我都很想参观极品是什么了。”
沈怀南趁我穿衣时不备,从腋下一裹,抱住我,他大半脸埋在胸前,声音发闷,“有点不舍得许太太走。”
我面上了无涟漪,“沈律师不会动真格了吧。”
他轻笑,轻笑中是理智,但褪去了最初不可接近的高冷,“倒不至于。”
我无动于衷瞧着他头顶的发旋儿,“动真格的,对谁都麻烦。”
他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我们吃过这顿饭,沈怀南开车送我去红楼,他将路虎泊在一棵硕大的凋零的古榕树后,把我压在身下,我卡在座椅与他中间,攥着他浅灰色的毛衣,毛衣柔软温暖,像极了他清清淡淡、夹杂着薄荷芬芳的气息。
“你约谁。”
我如实说,“江闻。”
我的发梢纠缠着沈怀南的羊绒外套的纽扣,他抚摸我细长的脖子,脊背,再下滑,隔着衣裳,他激烈的脉搏传递到我肌肤,比心脏的跳动更快,更有力,“许太太真是风情万种。”
他在我颈侧贪婪嗅着,茉莉和柠檬的味道,是他沐浴液的味道,他熟悉的味道沾满我的身体,让他格外兴奋刺激,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