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1 / 3)

他低低发笑,“许崇文一日不亡,就存在变数,许柏承很难高枕无忧,他谋朝篡位的真相永远是他的忌惮,他需要许太太作证他是清白继位,而许崇文是年岁高,精神错乱了,才指控自己的儿子泯灭良知,夺取梅尔。你是许崇文的夫人,你的证词可信度高,他深谙许崇文有一拨人马在外寻觅私生子,水落石出的那天,许柏承还需要你出手解决掉他的心腹大患,届时假如你整治私生子的轶闻浮出水面,公关部镇压不住,许柏承便索性推到你身上,你窃夺许家巨额家产,不容多一个人分食,紧随其后的结果,许太太在海城臭名昭著。他呢?他是维护幼弟,维护家族心血和正义的长子,你是红颜祸水,迷惑了他昏庸的父亲,许柏承连同许崇文也一网打尽。即便许太太不甘心,即便许崇文和私生子都不甘心,又能怎样,舆论和实权被许柏承牢牢占据着。许太太听话,他则金屋藏娇,许太太不听话,他则新仇旧账一并算。”

沈怀南乌黑的发顶在我眼下,由于他亲吻我胸口而微微蠕动着,“所以许太太惧怕,惧怕那日到来,你不能阻止许崇文的衰老死亡,你也不想他长寿,他死亡了,你和许柏承的暗度陈仓反而减少一层束缚,你如今千方百计的延迟无非是聚敛筹码,开新的棋局,不论何时何地能制约许柏承都是你平安的出路,我多藏匿一阵,你就多延迟一阵,许柏承越不能动我们,你可以利用这期间陪他风花雪月,谈情说爱,让自己扎根,扎得更结实点,他拔除你的时候,也多痛苦一点,男人的痛苦是他住手的良药,我也可以利用这期间,尽量积蓄多一些抗争他的实力。可许太太又惧怕我的实力足够之时,会翻脸无情,不服从你的驾驭,真的伤及许柏承根本,你终日矛盾,不知何去何从,于是你萌生要躲着我的心思,可躲着我,你又势单力薄,你也担心自己单方的半途而废会激怒斗志正酣的我,我报复你鱼死网破,你带我入梅尔,给许柏承安插了一枚强劲的棋子,你要抽身是来不及了,许太太对我一定是诱之深,贪之深,也惧之深。”

我面色煞白,他俯视着我,我仰视着他,“沈律师倒是洞悉的透彻。”

“许柏承没有掌握不了的机密,许太太猜我呢?我有掌握不了的吗。”

我从抓着他手背,改为扯着床单,床单软而薄,我的指甲锋利,挠出一道道纤维的褶痕,“你有几队人在撒网,广寒宫是你的,你的人脉不简单吧。”

他没答复我。

我深吸气,犹如被一张大网锁住,锁在最深处,我挣逃,我呼喊,无济于事,锁得愈加紧,勒得愈加深。

七个小时前的激情在沈怀南此刻的厮磨下重映。窗外风雪骤停,混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云层后是无尽无休、金色的生机。冬天是欲望沉沦的季节,越是炙热的欲望,越是错误的欲望,越是罪孽的欲望,在寒冷的冬天,在空旷冰冻的街道,在枯黄寂寞的灯光里,欲望越是衍生的欲罢不能,连堕落在欲望中的人都性感动情得无以复加。

我推拒他,“我要回澜园了。”

沈怀南不满我扫兴,他掐住我下巴,“回了四年,还差一天吗?”

我比他更烦躁,“我回什么地方与你相干吗?沈律师,真拿自己以情人的身份自居了?”

他掐在我下巴的两指一捻,捻中了最脆弱的骨头,我闷哼。

他似笑非笑,“没回腻吗?许太太数年如一日的新鲜,你就不问问男人腻不腻吗。男人腻透了,一丝的旧情都不念。”

他摩挲着我眼尾,我反手一巴掌,甩在沈怀南脸上。

突如其来,我们同时一僵,他被打偏了头。

他拽着我的五指依然擒住我手腕,纹丝不动,他缓缓扭转过来,嘴角的玩味和风流一寸寸敛去,平复,消失。

这一巴掌打得重,沈怀南的肤色又白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