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速度在他左面颊泛红,凸起的三道指印。
“许太太是什么意思。”
我震得发麻的右手从他掌中挣脱,只觉火辣辣的灼烧感,想必沈怀南的痛感不逊色他昨夜带给我的涩疼。
“你放肆。”
他不以为意,“许太太可以勾引我,我不能勾引许太太一回吗。”
“你是强行。”
他指腹蹭过脸孔异常清晰的巴掌印,“许太太在盛文办公室强行我领略你的春光,我一言不合动手了吗。”
我站在床尾,捡着地上散落的毛呢长裙,“你也得敢。”
他拾起床头柜摆放的烟盒,嗑出一支衔住,用打火机点燃,“我不动手,我喜欢动腿。”
他眯着眼,一丝意味深长的精光流连在我身躯,“许太太动手我没辙,我动腿许太太同样没法子。”他啐出一团烟雾,“我们扯平了。”
淡蓝色的雾霭飘忽不定,他陷入其中,也朦朦胧胧,“说来,是我占便宜。”
他笑声越发大。
我在他笑声中迈进浴室。
我洗了很久的澡,洗到浴室内布满了水汽快要吞噬我时,我才出来。沈怀南正伫立在开放式的厨房制作早餐,雪后清冷的阳光从百叶窗洒入,形成斑驳的虚幻的网格,鲜活而繁复,照射在他的侧脸。
高挺,隽秀,圆润,不逼慑的英气。
我看了一会儿,在吧台落座,像什么没发生过,“有日子没尝沈律师的厨艺了。”
沈怀南斟了一杯温水递给我,“许太太喜欢吗。”
我回忆着,“熏肉滋味不赖,豆浆也挺纯正的。”
沈怀南打断我,“我问你喜欢下厨的我吗。”
我直言不讳,“你该问我喜不喜欢恬不知耻,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沈大律师。”
他笑了,“许太太当然喜欢。”
我端起杯子,“沈律师听过海城港的西码头吗。”
他不置可否,“有耳闻,怎么。”
我漫不经心摇晃杯里无色的清水,“我有渠道拿下西码头,可我没有实体,沈律师有实体,西码头要借助盛文的胚子。西码头利润丰厚,华腾挺感兴趣的,我们缺少资金,也缺少大饼吸引党羽,没有党羽就没底气站稳脚跟,资本雄厚如梅尔,许柏承在围猎万科时还动用了狗腿子荣辉集团,以免伤到自己的元气,有党羽做盾牌是战术的关键,沈律师只握着盛文,就妄图融资上市,和许柏承斗一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作坊了。”
他往餐盘内拼着煎蛋和蔬菜,“拿下西码头固然好,货源呢。”
我喝了口水,“我有货源。”
他把餐盘放在我面前的餐桌,“那就不成问题了,许太太搞到西码头,挂靠盛文旗下。”
我目不转睛望着他。
沈怀南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起头,我没有闪躲,直白和他对视,“沈律师的胃口让我刮目相看,似乎没有你吃不下的肉,也没有你不敢吃的肉。”
他舀了一勺咖啡豆,倒入咖啡机,又兑进半桶牛奶,按下开关煮着,“如果不具备来者不拒的胆量,许太太引诱我上钩,我敢让你得手吗。”
我一语道破,“沈律师不是有胆量,而是苦心孤诣,等待着我诱你深入。和我苟且的确风险大,高出半个阶层的人,能颠覆低半个阶层的人一生的努力,而沈律师与许家父子的阶层,相差何止半个。谁都认为既得罪许崇文又得罪许柏承的差事看似划不来,实则却是一份反其道而行之的护身符,你与别人不同,你是许家的血脉,我是许家的夫人,什么已婚少妇你都能碰,碰了我,你是罔顾人伦。可在沈律师的谋划里道德又算什么,这世间人在权位和道德的天平,有几人会选择后者呢?何况罔顾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