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能约你了?”
他似是嗅到不对劲的意味,噙着笑端详我,“约我。”
我扮作苦恼的样子,“我和沈律师相识有半年,你始终温文尔雅,我腻了。”
沈怀南故作镇定,“腻了吗。”
我言之凿凿,“我这人喜欢新奇事物,喜欢挑战难以俘虏的猎物。沈律师一成不变,我就厌倦了,我厌倦了你,你的筹谋在许柏承的辐射下便行不通了,我会说漏嘴的。”
他脸色了无起伏,注视着我。
我知道沈怀南一贯波澜不惊,他很少失态,很少暴露自己的用心和软肋,风平浪静之下,或许早已暗潮涌动。
他非常顾虑我失控,我是他棋盘上最无定性的一颗棋子,许家父子,宋铂章,他明里暗里交锋的所有对手,都在他的估测之内,唯有我的失控和冷静只取决于许柏承的做法,许柏承驾驭着我的喜怒哀乐,我人性的好与坏。沈怀南这个人还不足以牵制我,他的谋略,他的诱惑,禁不起许柏承同期的摧折,他的分量差太多,他一清二楚自己和许柏承媲美的弱势,因此他特别顾虑。
“我并非何时何地都温文尔雅,这一点,许太太深有体会。”
沈怀南耐人寻味的眼波扫视着我的纤细和丰腴,纤细的四肢,女性独有的丰腴。他的扫视丝毫不下流,男人的长相和身份在某些场合上,决定了他表达欲望阐述情色的需求时,被女人定义为风流还是猥琐。
我明白他的体会指什么,我膝盖支着车门,“沈律师听过人生四大幸事吗。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熄灭了前灯,“听过。”
“沈律师完成了几样。”
他沉思着,“一样。久旱逢甘霖。”他说完便笑,那双眼眸道不尽的清朗惑人,“还要多谢许太太。”
破了戒的沈怀南,三句不离戏弄我,我置若罔闻,“沈律师不想要点刺激的吗。”
他握拳撑着额角,慵懒至极的口吻,“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