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陷在自己的揣测中未曾回过神。
他又问,“我的长相能令许太太魂不守舍吗?”
他转身,姿态慵懒靠着一堵墙,“白天看,晚上看,许太太看不腻吗。”他停顿了数秒,“对,你是看不腻,你看了许柏承五年,才看了我几次,何时许太太厌倦了他,日日夜夜都沉沦在我身上,说不准我也会对你真心的。”
下一秒沈怀南抬起头,我们四目相视,我跌进他漆黑的眼睛里,陡然一激灵。我在男人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不加掩饰的目光,刺探,迷茫,猜忌,和一丁点的防备,畏惧。
“沈律师,真巧。”
沈怀南不置可否,“是挺巧的。”
数字9变暗,往十楼升上的过程,我说,“沈律师来监视我吗。”
他轻笑,“怎么,我不能来吗。许太太是不是忘记了,我先到的。”
好像确实是他先到的。
我不再说话。
“证明我和沈太太有缘,我们的故事,还有很长要谱写。”
“沈太太?”我东张西望,“你有太太?在哪?”
他掐住我脸蛋,迫使我注视着前方的镜面,“难道不是只有我们两人吗。”
我拂开他,没得逞,他掐得更紧,“沈太太的称呼,不好听吗。”
我拧着眉头,“沈律师没睡醒吗。”
他起初是轻笑,此刻笑得更大声,“正因我清醒,才忽然有预感。”
我鬼使神差问他,“什么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