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少言寡语越像他,许崇文越忌惮他。忌惮他成为像自己一样的男人,冷血,麻木不仁,不择手段,为利益而六亲不认。
许崇文是他唯一的亲人,却因猜疑和忌惮而灭掉他的这盏光。
许柏承的风光显赫,从巨大黑暗的夹缝里而来。他偏执残忍,他体内的感情空荡荡,他的温暖少之又少。
今晚是例外。
他从没如此快乐过,生理的快感与精神的愉悦仿佛藤蔓纠葛,植入他的血液骨髓,把他变得面目全非,他是那样的欢喜,那样的轻松,像沉重的枷锁终于从他的四肢百骸卸掉,还他以完整自如的自己。
我拥着许柏承,白玉般的腿牢牢地盘在他腰间,他脊背蔓延着像滂沱大雨后的霜露,潮湿,炙热又柔软。他在刹那紧绷,在刹那失魂,在刹那卷着我灰飞烟灭。我凝望他,一如他跌进我眼底,在我眼底浮沉,堕落,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