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我坐起,梳着头发,“他尿裤了。”
李秘书一脸震惊求证许柏承,许柏承没解释,“去洗。”
李秘书误会他是默认了,更加震惊,但不敢多问,默不作声挽着西裤走进浴室。
许柏承捻着鼻梁骨,在我以为他要惩罚我胡说八道时,他安安静静坐着,像没听见我说什么。
李秘书洗完裤子,烘干了一会儿,用塑料袋封住,我们乘车驶向景河公馆。
保姆在庭院的铁栅栏外迎接我,许柏承没进屋,搁下我便直奔公司。
保姆从鞋柜内取出一双拖鞋,我一边穿一边东张西望,“青姐,崇文呢。”
保姆把我脱换下的靴子塞进柜子里,“许董在蒲城出差,您忘了?”
我一怔,“他一直没回公馆?”
我问得保姆一头雾水,“夫人,许董去蒲城正式谈判,没个一周是回不来的,他以前不总是长期出差吗?”
许崇文可真沉得住气,他竟然在锦兰园待了六天,期间完全不露头,对梅尔和华腾的局势静观其变,听许柏承前晚的弦外之音,他料准许崇文未曾出境,就藏在海城的某一处,只是藏身地没摸清,他没法子贸然下结论,他只能严谨提防,局势因此在许柏承的刻意镇压下风平浪静,华腾也安分,他还暂停收购散股,许崇文预想的画面绝不是这幅画面,许柏承的性子是稳,可稳归稳,在吞并案和上市案中接连失利,名誉与利益都遭遇滑铁卢的损失,还能镇定自若,超出正常人的境界了,许崇文在锦兰园一定匪夷所思,猜不透许柏承的路数。
我对保姆说,“放一缸热水,我泡个澡。”
她应声,“您晚上吃什么。”
我琢磨着,“冰箱有什么,你煮什么,我主要是累得慌。”
“洗了澡您睡一觉,到饭点我上楼请您。”
我笑着感慨,“还是家里好。”
傍晚,厨房里准备晚餐的保姆突然叫我,“夫人,许总在院子里。”
我正卧在贵妃榻上敷面膜看影院,没听清她叫什么,随口问了一句,“谁在院子?”
她拔高音量,“许总。”
我摘了面膜,慌里慌张下楼,和保姆迎面撞个满怀,她递我毛巾,我擦着脸,“崇文今晚回来?”
她不明所以,“许董没来电话通知。”
我念叨着,“崇文不在时,柏承从不回家吃饭。”
保姆说,“也许许总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