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2 / 2)

的街道,“你明白往事不可追忆吗。我父亲在业绩上的成功,也牵动他在家庭上的虚空。他是一个介于成功和失败中间的男人,他的发妻束缚了他半生,他们相互折磨,猜忌,又屈服种种原因,不能分离。我父亲的情感都寄托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她还生了儿子,在我的衬托下,他想象中的私生子是相当纯净的,不具备我的毒辣,反目和隔阂。想想看,功成名就的领袖,在婚姻与血缘一塌糊涂,他会瞑目吗?他并非多么怀念他的种,怀念那个女人,他只是不甘心到头来,自己是孤家寡人。”

他吸食着烟头,转过身,“记住盯紧股市,董事局股东没赶上二轮融资的增持,被稀释了大半,有头脑的兴许会在股市捞一把,变相的增持,争取话语权和排位。我要操纵他们为我所用,支持我的阵营,必须攥着他们觊觎的筹码,他们能捞到的股份提早收入我囊中,我才有对他们软硬兼施的筹码。”

李秘书点头,“您放心。”

许柏承忽然想起什么,“程世洵和崔通有动静吗?”

李秘书说,“他们很规矩,老老实实服从了许董的变革,并无起义的苗头。不过”李秘书欲言又止,许柏承凝视他,“你讲。”

李秘书一筹莫展,“林小姐是否又领受许董新的指令,在暗中筹集散股,从我们的口中夺食。”

许柏承面无表情,“林姝住院,成日和我闹得天翻地覆,她没时机办。我试探过,许崇文在海城她不知情。”

李秘书反问,“是真不知情吗。”

“真假不是头等要紧。”许柏承没深究此事,“林姝绝非暗中的那股势力。许崇文眼皮底下,她擅自做主在市面筹集股份,你认为她会吗?她顶多哄许崇文送她一些,亦或收买要挟许崇文器重的心腹,从心腹的名下搜刮。”

我捏着被子的手骤然一紧。果然许柏承是最看透我的男人。他一清二楚我在棋局上对弈的计谋,智慧实力都逊色男人的女人,妄图在男权天下杀出一条血路,只得从男人的肉上剐油渣。

许柏承看透我,就像我看透他。

我们有充足的先决优势,成为彼此的情人和敌人。

幸好先成为情人,注定做敌人我们也是能收放自如握手言和的敌人,不会像我和沈怀南,只要成为敌人,便存在万劫不复你死我活的隐患。

李秘书说,“那股势力我摸查了。”

许柏承漫不经心吐着烟雾,“姓什么。”

“王。”

许柏承揭过弥漫的烟尘,和李秘书对视着,“年纪,从属,目的。”

“四十一二岁,从属海达律师所,目的不详。”

烟嘴的海绵被浸润,许柏承的嗓音发哑,“是律师。”

姓王的律师。

我只觉似曾相识。

李秘书调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王予。10月初从盛文律师所离职,据说他假公济私,侵吞了盛文账面的客户汇款。”

我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