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灭永生的地狱,黎明到来前,他的地狱歌舞升平,人满为患。
万丈人潮爱天堂的光明,也爱地狱的黑暗。
如同我们妥协于世俗,又唾弃世俗。
他气息如线,环着我脖颈,犹如无数的情丝缠绕,“不做。”
我亲吻他的胡茬,“我做梦。”
他闷沉,似有若无的鼻音,“什么梦。”
我理所应当的腔调,“春梦啊,没完没了的春梦。”
他笑着,“梦里我厉害吗。”
“不厉害,压根没你,有一百个彪形大汉。”
许柏承重重掐我臀,“没正形。”
我抵在他怀中,抵在他的第三根肋骨,“柏承。”
我喊得他无奈,他圈紧了我身子,“明天说。”
我脚趾蹭着他踝骨,“我不,我就这会说。”
他喉结滚动,吞着唾液,“说。”
“许崇文一年内会死吗。”
许柏承睁开眼,又闭上,“不会。”
“三年呢。”
他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