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1 / 2)

他掰着我下巴,强行喂了我一勺,“下次走路穿鞋吗。”

我在气头,没好脸色说,“不穿。”

他手指钳住我下颌骨,我嘴巴张开了一些,“我看看,小狗牙怎么非和我对着干。”

我踹他打他,“谁要你管,谁能给你生孩子你去管谁。”

他哭笑不得,“谁能给我生。”

我不依不饶,“女人不都能生孩子吗?”

许柏承摩挲着我嫣红的唇瓣,“女人多了,我睡得过来吗。你恨我不死是不是。”

“分明你恨我不死,我讨厌手术,我讨厌医院。”我打得狠,发泄胸中积郁的怒火,许柏承不曾制止我,就那么由着我打,我哪是他的对手,他虽然无暇健身,可天生的健硕体魄,肌肉如铜墙铁壁,撞得我拳头生疼,我更气,哽咽着骂他,“太欺负人了。”

他被我自导自演的倒霉戏码逗笑,“住几天院,脾气越发的见长了。你打我你哭什么。”

我举着淤肿的手,“我痛。”

许柏承干燥的掌心包裹住我手,揉着白皙之上蔓延的那块红斑,“自找苦吃。还打吗?”

我吧嗒吧嗒掉眼泪。

他吮着我的泪珠。

一身白大褂的孟医生从屋外进来查房,趁走路的工夫向同行的护士长交待楼下病人刮宫的注意事项,他告诫护士长这位女病人在娱乐圈小有名气,性伴侣颇多,手术次数也多,务必要保证探视人不是乔装的记者,保证术中的出血率在安全值内以及术后不发炎。护士长附和着,孟医生交待完毕,正好推这扇门,他看到这一幕怔住,一时进不是退不是,尴尬杵在那,咳嗽了两声。我条件反射似的弹起,情急之下小米粥的汤汁还溅出几滴洒在许柏承的西裤,他松开我的同时,发现那些污秽,他瞧着我,“你是皮痒了。”

孟医生走上前,“林小姐,您感觉如何。”

许柏承卷起半截袖绾,清理着四四方方不大的折叠桌,语气喜怒不辨,“她好得很,有力气折腾人扮可怜了。”

孟医生示意我坐下,“咱们查体吧。”

我很乖巧任由他检查,许柏承用毛巾吸干汤渍的水分,站起走到床尾,全神贯注观察着孟医生手中的记录簿,“恢复怎样。”

孟医生写完最末一行的复诊报告,他合住手册,“基本恢复到手术前的状态了。”

许柏承说,“有惯性流产先兆,是什么意思。”

孟医生扶了扶眼镜框,“许总,林小姐的体质,本不是容易受孕体质,我向您说明过,她宫壁受损,薄嫩,往后怀孕,日常要精心养胎,她流产的概率大,而不是缺失这方面的功能了。”

大约是孟医生笔下的报告他看不懂,便多心了,孟医生解答完,许柏承凝重的神情逐渐舒展开来,“有劳你。”

孟医生摘下听诊器,“许总客气,我告辞了。”

许柏承作出请的手势,“辛苦。”

入夜许柏承睡在了我这里,他占据病床的三分之二,我占据他怀里。他乏极了,我能感受到他的疲倦,他体温无比的热,像火烧火燎的荒原,在焚烧下,在烘烤下,寸草不生,也烫得我汗涔涔。

我凝望窗柩凋零的一朵桂花,冬日将至,不是它的季节了。

我喊他名字,“柏承。”

他喑哑着回应,“没睡吗。”

一阵风灌入,枯黄的灯火扑面,许柏承的脸被光影所覆盖,连同我一并吞噬。

我回头,“睡不着。”

他深入埋在我肩窝,“使劲睡。”

我蠕动着,严丝合缝和他相拥,“你做梦吗。”

他鼻下的胡茬,是浓浓的青墨色,削薄的唇,棱角刚毅的脸型,夜色将他的轮廓幻化为一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