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我不是人吗?”我从床上爬起,赤脚冲过去,“我吃。”
许柏承目光定格在我光裸的脚丫,他严肃命令,“林姝,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穿鞋这件事。”
我终究是怕他的,蹬鼻子上脸也分场合,他真急了,我没胆量忤逆他,我挪到床边,温温顺顺踩上拖鞋,捧着栗子糕大口吞,许柏承问,“好吃吗。”
我堆了满嘴,口齿不清说,“好吃。”
他笑了,“馋猫,我还治不服你。”
李秘书悄无声息退出病房。
我素日很挑食,菜品与口味的搭配嗜好也非同一般,尤其海鲜,我大多吃甜酸或纯甜的海鲜,很腻的那种,黄鹤楼是海城内寥寥无几能对上我舌头的饭店,黄鹤楼的招牌响亮,每日只售卖五十份甜醉雏牛,经常我还堵在途中就售罄,老板又是格外固执的人,凭手艺立足,从不给达官显贵搞预留那套,有口福就吃,没口福就作罢。想必李秘书是掐着点去黄鹤楼买的,委实解了我的馋。
许柏承挑拣着食盒里的其他食物,“你最爱的火腿,再吃碗小米粥。”
我扒拉袋子,“酸辣蟹黄呢?”
他阴恻恻端详我,“海鲜全宴要吗?”
我嚼着牛肉,“你订了?”
许柏承扯住我,固定在他腿上,“术后能吃发物吗。”
他一提手术,我顿时索然无味,“那怪谁。自己不小心,受罪的却是我。”
许柏承搅拌着还烫口的粥,“别多想。”
我意兴阑珊别开头,“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