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南郑重其事拒绝，“有关宋氏机密无可奉告。社会存在先来后到的规则，也存在特权主义，绝大多数是违规的，但商业案件能搬上法庭的

特权主义是被容许的，譬如制定本企业黄金法则的执行者，企业的章程不违法前提下，取决于企业领导者的自主。原材料公司给予荣辉意向书也给

予了宋氏正经的合约，是他们亲口承认，荣辉不认可也别无选择。”

我旁边的男士越过我和另一侧的男人议论，“沈怀南名不虚传，黑的果真说成了白的。”

男人压低声，“你输了，我赌宋氏赢你不信，宋氏请到沈怀南，就不可能输的。”

我看了他们两眼，他们再次看向被告席。

这场商业纠纷以宋氏胜诉告终，当庭驳回了荣辉集团的赔偿诉状，我这排的听众相继迈出1号庭大门，我也站起，沈怀南看见我还在等候，他

对宋氏出席的高层说，“抱歉，马总，我有私事。”

男人没多问，“不耽误你办事，沈律师。”

他们握手道别，沈怀南正要朝我走来，一条胳膊倏而拦在他身前，阻绝了去路，他抬眸，是荣辉方的代表。

沈怀南脚步一停，“您有问题吗。”

荣辉的代表和颜悦色说，“沈律师妙语连珠我很敬仰，我们荣辉的董事长也久闻大名，邀请沈律师吃顿饭，不知你肯赏脸吗？”

沈怀南相当官方的婉拒他，“我是宋氏的代理人，立场对峙，请谅解。”

荣辉代表并未强求，由下属护送着低调离去。

我莞尔，“向沈律师道贺，再下一城。”

他走到我面前，“预料中的结果。”

我语重心长说，“尽管我知道沈律师有资格自负，但我劝诫你一句，自负是通往巅峰路的小三。”

沈怀南扯下领结放进公文包内，“怎么讲。”

“适可而止，和平共处，倘若过度，家宅不宁。”

他笑容越发深邃，“许太太是深受其害，还是进攻型的经验之谈。”

我一字一顿，“我最憎恶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丑陋且无耻。”

“许太太的灵魂很纯洁。”沈怀南忙里抽闲接了一通电话，秘书提醒他晚间有应酬，他问了时间地点，挂断后继续对我说，“许太太来旁听是

想深入了解我是否具备辅佐你的资本吗。”

我跟着他离开，他替我推开副驾驶车门，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假设我没猜错，庭上最后部分是抗辩。”

他发动引擎驶向街角，五百米外减速的指示牌从车顶一掠而过，“你研究过吗。”

我从后视镜里凝望那栋灰色大楼，“我只研究如何套牢男人的心。”

他反问，“研究成功了吗。”

这男人真会戳我的痛处，我没理他。他脸上漾起愉悦的浅笑，“看来还差了点火候。”

半小时后汽车泊在一家咖啡厅，他下车没有招呼我，等沈怀南进店我也紧随其后，他点了两杯拿铁，我在一旁说，“沈律师最擅长抗辩，捕捉

对方起诉书的漏洞，你凭借这份手段战无不胜。”

沈怀南取出钱夹里的信用卡付款，“不过抗辩不适用于这场案子。”

他接过装咖啡的袋子，走向一张空桌，“你找我有事。”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个女人是宋幼卿。”

沈怀南将其中一杯递给我，“哪个女人。”

我语调格外微弱，“许柏承来往密切的女人。”

他停在半空的右手滞留了五秒钟，“许太太的意思是。”

我捧住咖啡，“我会一无所有吗。”

沈怀南望向我，“更确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