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1 / 3)

他胸膛起伏猛烈,急促的喘息却细微。

他嗅着我发香,“什么是关键不重要。”他一贯清清淡淡的嗓音有些喑哑,是我们耳鬓厮磨间动情的反应,“我的想法最重要。”

遇到我之前,沈怀南烟瘾很小,他两排牙齿洁白如珍珠,那绝非尼古丁长期侵蚀的洁白,遇到我之后,他嗜烟如命,他见证我不停地改换阵营,游走在许家父子中间,游走在利和情中间,我会为许柏承一丁点好,推翻自己的爱恨,再为他一丁点变故,重塑自己的爱恨,我反复无常,阴晴不定,沈怀南猜不透。

我亲手奉上自己,他从抵触到妥协,经历的正是把猜不透变成猜得透。女人的身体,是男人了解她的第一道关卡。这道关卡能征服男人也能被男人征服再反噬自己。我如法炮制许柏承俘虏我的路数,沈怀南也在复制。他亲眼领教许柏承对我荼毒之深,像毒瘾周而复始的发作,像千百只虫卵在我的血液里生根,一个属性是女人的棋子,用风花雪月牵制是男人最愿意的,不仅成本小,日积月累的温存足够驯导她死心塌地。

他心跳在我掌下澎湃着,跳跃着,臂弯发力时着重点从肩胛骨向后,延伸到腋下的肋骨,精瘦的胸肌愈加地凸起,他不似许柏承的肌肉壁垒层叠,许柏承体型健硕,宽窄适中之余比寻常男子魁梧,沈怀南的轮廓则相对单薄文弱,一个像精通武力,一个像精通文治。

“你循循善诱,借助我打进梅尔董事局,你图谋的何止是我能给予你的区区股份,你图谋是拥有股东的特权,在梅尔投放的股票市场上获得一张特殊通道购买股票的通行证,梅尔股票炙手可热,上市便抢购一空,你断定许柏承也蛰伏暗处虎视眈眈,你要先下一城,就必须得到最有力的身份加持。”

沈怀南笑意深浓,“不错,许太太是唯一能满足我企图的人。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人拉我进董事局并且在许崇文质问下有惊无险脱身。”

我瞪着他。

沈怀南用指尖擦拭我唇瓣的水痕,蒙在红肿上的一层水痕,“我错了。”

我没回应。

他重复了一遍,“别生气好吗。”

这时一通电话打入,他从西装口袋内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显,他挂断,又揣回口袋,可对方锲而不舍回拨过来,沈怀南重新接听,对方没来得及开口,他直接甩出一句,“很急吗。”

那端是一名男人的声音,“沈律师,涉及宋氏集团税务稽查的问题,上头下发了处罚条文,三个月内禁止宋氏的生意网出境,基本摆平了。”

沈怀南回,“我知道了。”

男人说,“宋铂章很感激您,约您吃饭。”

“近期忙。”

男人说,“我稍后推掉。”

我讶异于沈怀南和宋铂章竟然还有往来。

梅尔与宋氏的纠纷达到兵戎相见的程度,我提醒过他,别吃着碗里贪着锅里的,两尊大佛保住一尊很不简单了,不可能平衡二者,宋铂章忌惮许崇文,许崇文忌惮宋铂章,双方都水火不容,怎能留存共同的律师插手法务。我料想沈怀南就算天生反骨不听从我的命令,他要兼容两所立场对立的企业,他自己也分身乏术,他会知难而退,结果他不但兼容了,还打碎了宋铂章的多疑,沈怀南在宋氏摄取到的器重一如既往,宋铂章很信赖他提携他,连沈怀南任职股东,做了梅尔的墙内人,他都视而不见。

沈怀南在权谋之术上的平衡之道,比许柏承还技高一筹,许柏承与宋幼卿打得热络时,宋铂章还一心唆使他篡位,早日拿下梅尔,他开出给许柏承撑腰的空头支票,若非许柏承看透宋铂章空手套白狼的意图,要是真听信他,下手搞内讧,届时梅尔大乱,坐收渔利的人必定是宋铂章。宋铂章仅有一女,他的万里江山都是女儿女婿继承,许柏承深信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