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2 / 3)

扰她老人家了。”

沈怀南笑容越发深,“许太太对不相干的人都深明大义,对自己腹中的骨肉倒心狠手辣。”

我无意告诉沈怀南我怀孕的消息,我也坚信许家瞒得很严实,若是走漏风声了,海城早就满城风雨。可此时他主动道破,我根本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如何知晓的,我紧张后退了一步,“你胡说什么。”

他从西裤中掏出一摞相片,拇指捻开,扇形状陈列在我眼前,“仁尚医院,是省内私密性最佳的妇科疗养院,三甲都做不了的高难度手术,仁尚能毫发无损推下手术台,许太太平白无故在仁尚居住两天三夜,许柏承也日日相守,不是处理你们眼中的祸根是什么。”

我情绪无比激动,反驳沈怀南,“你简直自作聪明!”我警告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你很清楚,别把自己的聪明与旁人的忌讳挂钩,那聪明就是你的祸害了。”

沈怀南目光玩味,“许太太仓促打掉,不是为了毁尸灭迹吗。你怀疑他是你我珠胎暗结,没胆量耽误一刻。即使许柏承不行动,你也会找时机剔除他,他会带来灾难。你还做着千帆过尽和许柏承重拾旧情的美梦,怎会让一团生父不详还未长出生命的血肉覆灭你的美梦,打乱你的计划。以你的性格,如果你不情愿,许柏承未必能强行剖出他,你扮作一个楚楚可怜听命他的宠物,用精湛绝伦的演技,动人的眼泪,赤裸裸的剜割着他的狠毒和无情,令他愧怍你,你将这份愧疚转化你自保的筹码,转化驻扎他心上的利器,你深谙怜悯与疼惜足以击垮男人的铁石心肠,从而擒住他的七寸。再冷血寡义的男人也不可能无心,人不是草木。你只要瞄准他七窍玲珑心中的一窍,对许柏承这种唯利是图六亲不认的凶残之人而言,他的一窍已是无可估量的胜算。”

这番话精准又诛心,沈怀南洞悉了我的企图,洞悉了我的恐惧,和万般无奈的处境里,我千方百计所谋求的一点回本的念头。我留不下的孩子就换取巨大利益,孩子是我在这盘棋上争夺出路的意外,是我掌控男人而生的孽根。

我大声嘶吼,“我没有!”

沈怀南一把扯住我,他干燥温热的掌心扣在我胸脯,紧挨心脏的位置,“骗得过它吗。许太太真是一个蛇蝎。为完成目标,为挽留你渴求的男人心,什么残忍事都做得出。你报复许柏承的利用和欺瞒,你何尝不是同他一样的人,大局当前,他牺牲儿女情长,你牺牲血脉人性。”

他注入的力气大,我试图挣脱他,可扭打和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像执行着一场荒诞的逗弄,一场无人之地的火热的调戏,可字字珠玑,如冰水决堤,冻得我四肢百骸发凉。

他意犹未尽把玩我的脖子,裸露在空气中未被衣服掩藏的雪白纤细的脖子,“多漂亮的颈。”他薄唇启开,舔舐着紧绷的血管和经脉,他一寸寸吮吸,又一寸寸轻啃,“是我的吗?医生说什么,不足一个月吗?”

他没有留下痕迹,他不敢留下痕迹,今时今日的沈怀南,不具备与许柏承一较高低的资本,他会同我动真格的,只因我们这段纠葛是地下情,从没成为他的牵绊和捆绑,我所强加他的束缚,他自有一套破解的方式,虚与委蛇周旋着我,拖延着我,在背后生事。

“许太太送我的大礼,很遗憾,他没有落地。”

我讨厌沈怀南像从地狱而来的魔鬼恐吓着我,讨厌到全身抽搐,“和你没关系。”

沈怀南撩开我耳鬓的长发,埋在我颈侧,我手掌抵在他贲张的胸口,感受他的胡茬磋磨时,那酥酥麻麻的痒和断断续续的疼,他的胡茬也一如他神秘莫测,含在皮肉里,轻易不冒头。沈怀南有极其灵活性的洁癖,他的洁癖因人而异,能带给他利益他不介意共享,譬如女人,不能带给他利益他便拒之千里,从自己的生活中洗掉,不加注给自己任何的弱点与拖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