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是许崇文后来收买的。许柏承在那事后,出行轮流换司机,用到老张的地方不多,因此他迟迟没有收集到什么。
我盯着门扉许久,乘坐电梯离开锦兰园,出小区的途中,我拨通了一串储存在SIM2卡的无备注号码,对方很迅速接听,“林小姐。”
我开门见山,“江闻,这几天崇文有行动吗。”
他答复,“没有,在锦兰园下棋品茶。”
“是你全程陪同吗。”
“是我陪同,几乎寸步不离。”
我说,“没事了。”
江闻叫住我,“林小姐,许董转到我名下4%的股份。”
我挑眉,“办齐手续了吗。”
他说,“齐全了。”
我很高兴,“你听我的信儿,我需要时,你再倒手。”
江闻说,“我随时待命。”
我虽然捅了娄子,但也算不虚此行,至少掌握了许崇文不是黑手,阻碍华腾上市的另有其人。
许崇文对江闻的信赖和宠爱,也在我预料之外。
果真这步棋,没走错。
从锦兰园回医院路过一片热带园景区,卡子口竖起减速慢行的标牌,零星的人流往植物园方向挪动,由于人烟稀少,我一眼发现了个子最高气质非凡的沈怀南。
他穿着一套肃穆的黑衣,捧着一束康乃馨,在康乃馨的四周,花纸的内侧,是一圈紫色雏菊,花瓣很小却圆润饱满。
我立刻对出租司机说,“看见前面的黑衣男子了吗,跟上他。”
司机一愣,“我们不跟踪,惹祸上身,您是捉奸吧?”
我掏出五张百元钞票,甩在副驾驶位,“跟不跟。”
他嘬着牙花子,我澄清,“是我下属,来墓地捉奸,你当人鬼情未了吗?我看他是否背着我寻找跳槽的下家,商人不会当街撕破脸,你大可放心。”
司机一头雾水,“跳槽在墓地谈吗。”
我一本正经,“掩人耳目,他在躲我。”
司机收了钱,“挺帅的小伙子。”
我了无波澜望向窗外。
灵山的山脚淅淅沥沥下着寒霜,黄土格外泥泞,轮胎碾过土坝东倒西歪,我在后面也晃来晃去,“师傅,您开稳点。”
司机说,“差点熄火了,您将就吧。”他也好笑,“您大手笔,雇我盯梢一个人就五百,穿衣打扮看您不缺钱,自己开车多方便,您可不像没一辆好车的人。”
我懒得搭理他调侃。
汽车行驶过半,横亘的一丈山丘将道路堵死,司机说,“女士,没法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