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许柏承利落掀开毯子,露出我大片光裸的皮肤,他指尖游走在最敏感的地带,像雾那样柔软,像雨那样激烈,又像风那样难以捉摸,我情不自

禁拱起脊背,在他掌中颤抖着,“醒,我醒。”

我哀求得可怜,他置若罔闻,恶作剧般沿着我单薄的脊梁攀上骨骼,覆盖住一整块削瘦清隽的骨骼,许柏承是世间最风度绝伦的男子,对女人

肉体的嗜好都如此独特,他不迷恋胸与臀,他迷恋蝴蝶形状的肩骨,迷恋不足一握的腰身。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碟朱砂,又取下化妆盒里的眉笔,

蘸着朱砂描绘我的骨头,凹凸的纹路在他笔下起伏连绵,撩人得心痒,水迹很快被空气氤干,他便再补上一笔,画得精细又专注,我憋着笑,背上

的骨头隆起得更清晰,“柏承,我痒。”

苟延残喘的光影将熄不熄,湿润的朱砂多情似火,极端的反差下,殷红更妖娆,黑暗更堕落,是纯真和恶魔。

他喑哑的嗓音从我颈后传来,“林姝。”我竭力扭头,可许柏承的身子压住我,我动弹不得。

他像品尝这世上最稀缺的珍馐,一寸寸亲吻那处,将朱砂融化,烙印成一瓣瓣桃花,我我挣扎了好半天,才趁着许柏承呼吸最急促时翻身而

上,匍匐在他身上,我学着他的疯狂和燥热,温柔吮着他喉结,他像冲锋陷阵的将军,不甘被我压制,在天旋地转间又降服了我。

是我在摇晃着,窗柩也四分五裂,情难自抑的关头,我咬住牙齿,我收不住力气,咬破了皮儿,唇舌间蔓延开一片粘稠的血腥,可依然大汗淋

漓,我转而咬住许柏承紧绷的臂膀,那一下力道之大,硬生生咬出了血,血腥味像一剂蛊毒,最古老的蛊,无药可医,一厘厘渗入他的筋脉,他仰

起头,顷刻如泄洪。

当一切归于寂然,许柏承抱住我焚了一支烟,“他提出带你进公司管理了吗。”

我四肢瘫软着,“还没有。”

许柏承掸了掸烟灰,“想个万无一失的策略,把股份转移到我名下。”

我脱口而出,“你需要吗?”

他瞳孔倒映出我一脸的潮红,“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以为不需要了。”

我手指绞着睡裙的衣袂,“你这段日子忙什么。”

他抚摸我披散在他膝上的长发,“公司的要紧事。”

“别的呢。”我笑得明艳无辜。

他面不改色,“没有了。”

许柏承吸完一支又燃了一支,浓稠的青烟散过灯罩,橘色的光晕时明时昧,它像是有灵性,向阳而亡,葬在最堂堂正正的地方,我急忙拢向怀

里,它荡漾开,顿时灰飞烟灭,如一粒尘埃,一度麻痹吸食它的信徒,可它以死谢罪。

我平生尚且短暂,无力和绝望大多来自爱恨。

许柏承是我爱与恨的始作俑者。

我爬向他,他手里还剩下半支,我张嘴叼住烟头,他食指恰到好处横在我唇瓣,我扑了空,只吻住盘根错节生长的薄茧,我委屈呻吟着,他

问,“忘了?”

我央求他,“就一口。”

我不等他答应,已经嘬了一大口。

他低头观赏着我满足的样子,有些许好笑,“那么舒服吗。”

我慵懒卧在他腿间,自下而上看他,“那种事舒服吗。”

他说不一样。

我搂着他脖子,“都会上瘾。下狠心禁欲就能戒掉,放纵自己瘾头就更大,性和烟压根没区别的。”

“谬论。”

我不屑一顾,“男人女人荒谬的还少吗。”

我透过缥缈的烟雾,“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