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1 / 2)

这顿饭他们吃得异常仓促,又回书房谈事,我进去送茶水听到是相关沈怀南担任梅尔股东,宋铂章为许崇文的挖墙脚而勃然大怒,筹备在最新的项目上找梅尔的麻烦,低价抢生意,许崇文没表态,许柏承也点到为止。

至于许崇文最忧心忡忡的兰大船厂收购案,却绝口不提。这对父子的商业博弈,简直是白热化的地步了。

晚餐许崇文突然有兴致喝杯酒,我潦草扒拉了半碗饭菜,未在餐厅多留,便起身回房,留出他们父子俩单独饮酒交谈的空间。我泡了澡,换上崭新的真丝睡裙,躺在床上读了半本译文名著,时钟指向夜晚九点,我合上书本,准备去厨房煮宵夜,拉开门的一霎,被天台角落的人影惊吓住,许柏承靠着墙壁,无声无息地吸着烟。

他看着地板,月色从天窗洒入,不是一束,不是一簇,是丝丝缕缕,裹着霓虹与枯黄的路灯,时而乳白,时而似火,如长长的浮光掠影。

我僵硬,本能喊他名字,又想起办公室中他殴打我的一幕,到嘴边的柏承,堪堪咽了下去。

我注视他,他注视地,我们静默对峙了几分钟。

“疼吗。”

我回过神,“什么。”

他嘬了口烟,“脸疼吗。”

我如梦初醒,“不疼了。”

他斜目睥睨我,“真不疼了吗。”

我低下头,“还火辣辣的。”

他笑出声,“过来。”

我乖乖顺从,走到他旁边,他命令,“抬头。”

我也乖巧抬头。

他打量了半晌,指腹擦拭着红痕,很温柔,很细致,“你太不听话。”

我泫然欲泣,世上男人的通病都对女人的眼泪难以忽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比玉体横陈更魅惑,而要哭不哭,泪水在眼眶打转儿,比嚎啕大哭更轻而易举唤醒男人的爱惜。许柏承是男人,最勇武睿智的男人,他摒弃了大多数男人的劣根,诸如懦弱,迂腐,无能和廉价的好色,可再无懈可击的人,也有生而为人的弱项和短板。他可以在商人的战场浴血奋战所向披靡,可以在谈判桌力压群儒狡猾制敌,唯独我的眼泪,我的孱弱,我的屈服,他会心软。

他滚烫的掌心扣在我腰肢,像焚烧烈火,比妖娆的霓虹还热,还殷红夺目。

我有些恍惚,“柏承。”

他淡淡嗯。

我又唤,“柏承。”

他轻笑,“胡闹什么。”

我同样圈着他腰身,“我们回不去了,对吗。”

许柏承沉默着。

我无比执拗向他确定答案,“我不是你养在澜园的林姝,我的天真在这五年间的时光里,一厘厘被你粉碎。你依然喜欢我,可你从未怜惜我,从未将我纳入你的人生。你是我生命里的光,就像每晚的月亮,每晚的灯火,它必不可少,我依然迷恋你,但不再依赖你,我越来越畏惧你的冷漠,越来越猜不中你这一刻是喜是忧,你待我这一刻的柔情蜜意是真是假。我开始学会你的虚伪,朝夕恐慌的日子不好过。书上说最好的爱情是平等契合没有畏惧的。”

他终于搭腔,是无关紧要搭腔,对我的控诉避而不答,“哪本书。”

058 折磨

我心口一阵钝痛。

许柏承像是感觉到我在紧绷,在隐忍,他臂弯勒得更紧。

我嘟囔说,“是我写的书。”

他声音含笑,“还会写书了。”

我很暴躁,“不能写吗?”

他哄着我,“你的书里,我一定很坏,很残忍对吗。”

我趴在他怀中,“对。”

“你变着法的折磨我,对吗。”

我不吭声。

许柏承掐了一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