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训诫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对兰大船厂十拿九稳,可许柏承初生牛犊,手头的资金也宽裕,又在商场广为结交权贵,气势倒反超他了,万科顾虑成本,在角逐中萌生退意,许崇文不愿看到许柏承依靠兰大船厂在商海拔地而起的一日。澳洲昔年最辉煌的跨境企业,鼎盛时期是梅尔一倍的资产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兰大虽然落魄了,资不抵债,但它残留骨架的腥味所招致来的鱼虾,也完全能喂饱许柏承,迅速壮大他的公司主体。
许崇文说,“兰大船厂,我不介意你用何种途径,采取何种方式,务必让万科集团竞到手。”
我欲言又止。
许崇文上身前倾,“你讲。”
“柏承势在必得。”
“所以我放宽要求,你用到的途径,方式,我都不干涉。”
我为难,“可柏承知道是我”
“我再重复一遍。”许崇文一字一顿,“途径,方式,你有道行瞒住他,不被他发觉是你在搞鬼,我不会出卖你。”
我攥着拳,“我试一试。”
许崇文一锤定音,“不是试,是必须完成。”
我温温吞吞应声。
他阖上双眸,“去休息吧,这件事尽快提上日程。兰大船厂的债务期限和跨境交接在十一月初,很紧迫了。”
我指着办公桌的资料首页,“华腾是柏承公司的名称吗。”
许崇文略有诧异,“你不知道吗。”
我反问,“我如果知道,我为何不早点坦白呢?”
他后仰,枕着椅背,他有一双锋利似鹰隼的眼睛,“我以为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