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完美的事物都有致命缺憾,就是不真实。只要浮出水面的意外是你措手不及的,就象征着你不了解这个人。”
海边风势大,呼啸着刮过,凉得战栗,我一时僵硬住。
“权贵与百姓的差异,在于前者征服意外,后者屈服意外。因此许太太不必把今日的一切归为不得已为谁开脱。争夺权势有很多办法,当他抉
择了伤害女人的办法来成全自己的意图,及时清醒是女人的自救。”
“你管得太宽了。”我反手一搪,沈怀南敏捷坐起,修长的腿在沙坑里一晃,我只觉疾风扑得脑袋发昏,有砂钻进眼里,磨得眼球酸胀,我立
马捂住,“沈律师。”
浪头前赴后继拍打着堤坝,剧烈的撞击埋没了我的喊声,有断断续续的回音却无人应答,我情急之下叫出沈怀南的名字。
他原本已经走远,闻声又返回,蹲下扼住我手腕,缓缓从颧骨处抽离,“怎么了。”
“沙子进…”我一讲话抻动了面部,尖锐的碎石磨得更厉害,我实在难受,带了哭腔呜咽着,沈怀南尝试撩开眼皮,他靠近我,朝最娇嫩的眼
睑反复吹拂,“能看清吗。”
我慢慢睁开眼,沈怀南的薄唇刚好从眼皮上方移开,蒙蒙水雾将他变得模糊不清,“好些吗。”
他语气耐心又温柔,我收回攀在他臂弯的手,擦拭眼下混合了泥沙的泪渍,“什么时辰了。”
他看手表,“七点钟。”
我起身径直坐上车,“景河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