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僵住。
沈怀南取车折返,泊在梅尔大楼的旋转门下,鸣笛示意我,我仍牢牢锁定在角落的程世洵秘书,神游着,木讷着。
他全程目不斜视,完成手头的视讯工作,合上电脑从沙发起立,负责接待客户的实习女公关从前台过去,同他交谈着,他在沟通的间隙瞟向我这方,女公关接过电脑,插入U盘,拷贝了资料,又归还他,“备份吗?”
他说,“本周会用到,我有存档。”
女公关说,“您慢走。”
程世洵秘书面带微笑朝我走来,他颔首,“公事我称呼您林董事,现在是您私人空闲期,我还称呼您许夫人。”
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到头颅,一瞬便贯穿。
他在隐喻,在威胁。
我是许夫人,是许崇文明媒正娶的老婆,依附他生存,又担任着梅尔董事,我的一言一行会引发舆论,我没资格演绎红杏出墙的戏码,我敢冒险玩,就别怪他不仁义捅破玄机,事实上,他希望我出格,他背后的程世洵更希望逮住我的把柄。我对程世洵的威逼利诱,亮明了好处也捆住他衍生了坏处,他不甘和一个女人越缠越紧,被女人所压制利用,他不信我会在大功告成之日,手下留情,他更倾向我会驱逐他,加害他,彻底的封口。
我强作镇静,“你没下班吗。”
他波澜不惊,“程副董临时下达了新任务,我处理一番。”
我攥着拳。
没那么简单。
人一生的巧合有次数限制,一天内同一件事的巧合三番五次轰炸同一人,必然是刻意为之,是蓄谋。
我的直觉,沈怀南从进办公室就被程世洵的秘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