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罪不起我,只蹙眉翻阅文件,没给予丝毫的回应。刘秘书又看了看我,“林董事,我回白董事办公室取资料。”
我意味深长哦,“是我的议案急需的资料吗?”
刘秘书哑口无言,我又问白董事,“急需吗?”
白董事明白我识破了他的意图,他不敢以卵击石,暴露自己给许柏承效力,他回答,“林董事的议案,不涉及我秘书所取的信函。”他偏头对刘秘书说,“入座吧。”
刘秘书入座的刹那,我嗤笑一声,慢条斯理起身,所有人再度望向我。
我一锤定音,“我名下15%的股份,将转移沈怀南律师名下2%,详细变更交由秘书部。散会。”
我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他们沉浸在这次始料未及的变故中,久久没有动作。
我在会议室外偶遇了路过的朱秘书,我们四目相视,她毕恭毕敬鞠了一躬,“林董事,您开完会了。”
我颔首,“结束了。”
她说,“整场会议,我会根据视频截取部分录像,发送给青城的许董过目。”
我斩钉截铁,“你不会发。”
她无波无澜凝视我。
“你的主子不是许崇文,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你告发什么。”
她眉间有细微的波动。
我微笑,“在家我是许夫人,在外我是林董事,朱经理公私分明,因地制宜凸显自己的长处,你的主子调教得不错。”
她听出我夹枪带棒,可我压根不是因为丈夫宠幸小三儿而气势汹汹吃醋的性格,她不明所以,干脆装哑巴杵在那。
我眯着眼,扫过她的胸牌,朱虹。
她的名字是朱虹。
我先前了解到的名字应该是曾用名,是沈怀南防止她被许柏承一干人查背景抹掉的。
我从她胸牌移到她面孔,“朱经理看西游记吗?”
朱虹笑而不语。
我自顾自说,“红孩儿成为观音菩萨的童子后,牛魔王怒骂孙悟空,修什么佛法无边,镀什么不死金身,与人为奴,怎比自在为王。奴隶最终往往是舍身取义的,为成全主人的大计而牺牲。朱经理做上级管御下属,朱秘书做下级听命上司,前者前程无量,朱经理属实是我刮目相看的聪明人,你说呢?”
她还是不语。
这回朱虹不单是不语,连笑都淡了。
我抚了抚自己的发梢,“朱经理,你忙。”
她总算有了反应,很官方客套的态度,“林董事,我告辞了。”
我到达自己的办公室,打发了巡逻驻守的保安,用钥匙开门,进屋后反锁。
窗帘合着,只虚无的白光射入,十分昏暗。我朝里面喊了两声,没应答,我随手放下文件夹,脱了鞋子,寻觅着四周,到处都不见沈怀南的踪影,书架,窗台,办公桌,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