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的黯淡的阳台前。
两点钟是骄阳似火的时候。
虽然秋末时节,午后太阳也毒辣得很。
我临窗而立,空气中回荡着属于沈怀南的味道,味道迟迟不肯散去,我也长久未曾回过神。
奥迪车从停车场的空地发动,缓慢驶向小区正门,我目送那辆车消失在泛黄的银杏树尽头。
沈怀南这团谜底,时至今日,我完完全全揭开了他的面纱。
他或许有自己的秘密,可不再有自己的底线。
我转过身,打量着床单零零碎碎的污秽,脑海一闪而过他湿了的裤子和隐忍涨红的面庞,我倏而笑出声。
这个男人挺能忍的,当然,忍包含了两层含义。一层是他的意志力,一层是他的决断力。
他是我平生所遇,意志力最坚决的男子,他的破戒,他的犯规,他的认输,何尝不是他精心谋算后,另一盘顺应而为的局。
我整理好自己,迈出卧室的刹那,被墙角的试衣镜吸引了注意,镜子里的我像经历了一场致命的浩劫,无端的狼狈,无端的潮红。
我冲进浴室,拧开浴霸,飞快涮洗了一通,然后掐着点匆匆赶回景河公馆。
公馆的庭院泊着两辆轿车,一辆是许崇文的奔驰,一辆是许柏承的宾利。我驻足在敞开的铁门处观望了片刻,确认车里没人,我掏出手机,屏幕显示三点十五分,与此同时许柏承跟随许崇文从别墅内走出,他们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存在,我立即迎上去,“崇文,你要去机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