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1 / 2)

他继续看报纸。

我窝在他胸口,“柏承。”

他淡淡应声,“怎么。”

“你饿吗?”

他笑了,“你饿了。”

我说,“我煮意大利面吧,再煎双面蛋,我爱吃糖心,你吃全熟,我记忆力很棒吧?”

我从沙发上站起,关上厨房门的一霎,我望了一眼合住报纸的许柏承,白色的薄纱笼罩住明晃晃的太阳,从滚烫的火红色淘澄稀释为暧昧的橘黄色,深浅不一的降落他肩头。

仿佛崇山峻岭,高深又沉静,以及微不可察的温润感。

比温润如玉的沈怀南单薄点,也缺点平和。

许柏承是有棱角的,他的倨傲和盛气涂抹在毛孔外。

我和许柏承的此时,像与世隔绝般。

这份隔绝是亲密的,是无阻碍的,它得来不易,它在我们都面目全非,渐行渐远,生长出两副面孔的时候,在他亲手锯断我一颗完整的心的时候,它才姗姗来迟。

许柏承是纸醉金迷的夜色里一栋濒危的高塔。

他本身摇摇欲坠,能颠覆一切,他不惜代价稳住了自己。

我是他夜色里的路灯,矮小微弱。我仰望他,依偎他,也给予他漫长漆黑中零星的抚慰。

有仇恨和渴望的男人会自我封闭,自我扼杀。一如女人的不甘,不甘是一条轨道错误的转折,它吸引着女人偏离轨道。

我失神之际,一双手从腰间悄无声息的圈住了我。

我吓得一抖,锅铲险些扔出,我埋怨他,“你干嘛。刚开火呢,要好一会儿才能吃。”

那双手慵懒而温柔,箍在我平坦的小腹,他体温感染着我,使我悸动。

许柏承的气息湿热,像灵活的小蛇朝我耳蜗里钻,我酥麻难耐,肩膀瑟缩着,“别闹,痒。”

他舌尖浅啄我的肌肤,细细密密,我无可遁逃,被他吻成一滩春水,我意志力并不差,可许柏承总能轻而易举摧垮我的意志,粉碎我的理智,我最模糊混乱时,听到他叼着我耳垂小声说,“蛋糊了。”

“什么。”

他轻笑,松开嘴,“煎蛋,糊了。”

我猛地清醒过来,“什么!”

我关掉煤气炉,手忙脚乱舀了一勺凉水,浇在焦黑的平底锅内,“我的蛋!”

“你的蛋”他笑声更恣意。

我懊恼,“是你的蛋糊了。”

许柏承纤尘不染的运动鞋支开门扉,牵着我往厨房外走,我问他,“你饿吗?”

他说,“不饿。”

我长吁气,“幸好你不饿。”我指着焦糊的锅,“那蛋呢?”

他斜目睥睨我,“你会煎吗。”

我犹豫说,“我会煲汤煮粥,不会做菜。”

许柏承将客厅的帘子完全合住,打横抱起我,走进卧室,同样用运动鞋砰地一声关上门,又把鞋子甩在地板上,“许崇文说,你炒菜很有味道。”

我顺从着他将我放在床上的姿势,乖乖巧巧的盘腿而坐,“我指使保姆做,我只会纸上谈兵。”

许柏承褪下裤子,又拉开绵衫的拉链,在床铺中央躺下,我枕在他胸口。

他整个人很放松搂着我,像多年前那样,仿佛什么都没改变,他是许柏承,是养着林姝的许柏承,我是林姝,是独占许柏承的林姝。

“有保姆,学什么厨艺。”

我翻了个身,软绵绵的趴在他上方,“保姆是工作,我是心意。崇文吃保姆的饭,稀松平常,崇文吃我的饭,会喜滋滋的。”

许柏承垂眸打量我,“崇文。这么亲密。”

我十指在他利落的短发间穿梭,食指与发根摩擦的触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