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怀南降临后的时光,像极了这一刻。
我从后视镜看他的眼眸。
他眼眸是自西向东的霓虹,是由南到北的阑桥幻影。
是幻影。
又很真实。
我记忆犹新,那晚细雨霏霏,风吹散了桥洞的灯,吹散了墨色的流云。我就着他的手点烟,一缕发缠住他白皙的虎口,他淋着雨,说我醉了,在我半推半就的试探下,险些失控吻上我。
我们分明这样近,又分明这样遥远。
和沈怀南较量,我们不算棋逢对手。
无论情事,公事,世事。
我都差之千里。
他的情是一潭深水,我搅弄许久才生出一丝波澜,而这一丝波澜,脆弱至极,不禁风霜,不禁摧折,否则便胎死腹中。
我从未如此艰难缠斗一个男子。
许柏承也好,许崇文也罢,不管他们居心不良要利用我什么,我易如反掌侵占了他们的生命,与他们的悲欢相交,我从未使尽浑身解数钓一个男子,从未在使尽浑身解数后,还胜负不明。
沈怀南让我无比渴望看到最终的结局。
关乎他的,也关乎我的,我们有所交集的事件里全部的结局。
他有一种独特的本事,更像一种诅咒。
即使女人不爱他,也能硬生生的挤出一寸空隙,填满他的模样,他的风度,他那些赤裸的、虚伪的欲望。
他的赤裸和虚伪,裹挟着孤独哀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