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承又问,“林姝知道吗?”
我捏着拳,他果然对我半信半疑。
尹正梧说,“看许董的意思,是瞒着夫人了,夫人不知道。”
“多久了。”
“月初吧。”
尹正梧的答案,近乎全是假的。
稀稀落落的阳光透入罩子的缝隙,从许柏承左侧的身体滑到右侧的身体,分分秒秒在流逝着,他默不作声,仿若定格的雕塑,开口后的语气是不疾不徐的威慑感,“正梧,你跟我有三年了吧。”
尹正梧一怔。
许柏承思量着年头,“快四年了。你了解我吗?”
尹正梧很诚恳说,“我不了解您。”
许柏承折断花盆里的并蒂白菊,“我很难了解吗。”
“不是难易,您的高深莫测,是旁人根本无法了解的。”
许柏承拔掉一瓣瓣花,“那就别妄图了解我在遭遇背叛和戏耍后的行为,是任何人不能承担的噩梦,包括我父亲,林姝,我的心腹,懂了吗。”
尹正梧感觉到有一束锋锐的目光烙印在他背上,他转过身。
我们四目相视,我没说话,踏上来时的路,消失在尹正梧的眼中。
我并未回别墅内,而是弯弯绕绕到达后院,铲一铲篱笆下的土,翻一翻石凳上的书,自娱自乐着。
大概二十分钟,我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