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来关窗，除了窗户，你还瞧见何人何物。”

他如梦初醒，“我只瞧见敞开的玻璃。”

我从大理石台上起身，倚着墙壁，“今天的宴会委实有许多不堪入目的场面，人多口杂总要传出一些风流韵事当笑柄，不枉费这份天南地北权贵相聚的隆重。鱼龙混杂却没点桃色艳遇，谁也不信，只会认定被公关掉了。我不允许我主持的筵席有质疑声，但可以有艳闻。”

侍者一头雾水，战战兢兢说，“许夫人的言下之意是。”

我摘下左耳佩戴的翡翠耳环，交到他手上，“侍奉酒席你辛苦了，小费你有资格拿。我这枚翡翠石能卖二十万，你大可辞职盘下一间店铺，做小买卖糊口，比伺候客人的工作要舒坦。”

侍者攥着耳环，碧绿的翡翠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我不懂，许夫人。”

我背过身，“沈律师。”

沈怀南对侍者说，“许夫人的意思，开席到现在，你看见不是夫妻情侣的男宾女宾在僻静处相谈甚欢吗。”

侍者顿悟，“看见七八对。”

“拣最风光显赫的一对，和你的同事聊一聊。”

“我记下了，沈先生。”

侍者鞠了一躬匆匆离去，我转身再度攀着沈怀南肩膀，嗔怪他，“都怨你，沈律师，你太猴急了。宴厅人来人往最易生是非，你还敢堂而皇之私会我，幸好我机灵，一枚耳环解困象之局，万一他不识趣泄露了，你我都倒霉。”

沈怀南抱着我，我们像在广寒宫的舞池里跳恰恰舞的姿势，风流又痴缠，“他会不识趣吗。许太太的头衔是你的护身符，你如何作威作福，都有人买你的账。别说区区侍者，梅尔的董事局高层不也敬你三分吗。”

我气息是浓烈的酒香，与他也掺杂酒香的气息混乱，我听着沈怀南的心跳，不再是温和，是野性十足。

他若有所思盯着我，“那位侍者不是许太太安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