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许太太,是膈应许崇文找回点颜面,折返蒲城好歹不难堪,许太太忍一忍,这事就解决了,你以为他非要侮辱许太太不可吗。动手动脚许崇文念及自己有错在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绿帽子坐实到许家的头上,许崇文是断断不容的。傅彪也深知,蒲城海城同省,海城的商界龙头指名道姓折腾他,他日子不好过,他无心更进一步亵渎你。可偏偏许柏承挑起纠纷,大庭广众下撅了傅彪的脸面。百达丽是娱乐会所,傅彪主营的实体业务就是情色产业,他没杠过许柏承的震慑,潦倒败下阵,风声传到蒲城,他必须向梅尔发难示威,为自己正名,他并未被后生晚辈折服。”
他一席话,把那晚挺身救我的许柏承,泼得又黑又阴,我眯着眼,“你什么意思。”
“许柏承何其睿智,又何其慎重。他即便不出马解围,许太太会吃亏吗?你不是懦弱的女人,你打击宋幼卿果断又狠辣,不惜狡兔三窟的戏码,赌注许柏承二择一,他会割舍被流言所击垮的无用的宋幼卿,选择去缓和尚有利用价值的你。傅彪酒后骚扰,你虽然顾虑当场闹大有损自己和许家的清誉,可坐以待毙不是许太太的行事风格,许柏承是这世上最看透你的男人,他为何多此一举蹚浑水,将舆论直指高潮。”
我感觉到恶寒,从骨到皮,从血到肉,形容不出的恶寒。
沈怀南轻笑,“许崇文不曾追究此事,是他运筹帷幄下的一大败笔。导致许柏承扼住漏洞,顺藤摸瓜彻底确定了你归顺他父亲。续弦和长子在外生出绯闻,树敌傅彪危害梅尔,恶劣的影响他不闻不问不斥责,宠爱你丝毫不打骂,许柏承不疑心才是中魔了。他只是不明朗你归顺的原因和目的,毕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归顺自己厌弃的、囚禁自由的,封死自己未来的男人。你也许万不得已自保,也许是保住许柏承父子表面的和平,你本意仍旧为许柏承而周全,这是他犹疑却又不戳破的缘故。”
我朦胧的酒意瞬间全无。
沈怀南薄唇浅啄着我耳鼓,“他最近对你很好,是不是。许太太也怀疑,他为什么这么好。他要卸下你的戒备,诱使你卸下演技,挖出你是另有苦衷,还是真心叛变。”
我四肢都僵硬住。
沈怀南无动于衷,他看着我,也安抚着我,“别慌。不是有我吗。”
好半晌,我沙哑问,“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