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检测报告,“主次诱因分别是什么。”
“自然灾害和操作失误二者皆有,我们的失误占主要责任。”
许柏承眯着眼,“撤。”
李秘书一愣,“撤什么。”
许柏承说,“撤掉我下一步的应对。”他将手边的文件一推,“有诈。对方目的是探我的底。”
李秘书不可置信,“是谁。”
许柏承勾起唇角,他低头饮茶时不经意扫了我一眼,“我的能力和道行,早就有人迫不及待要试一试。”
李秘书还要再说什么,我问他,“暴雨距离爆炸间隔的时长。”
他回忆了下,“五六分钟。”我面无表情,“这种稀里糊涂的时差,主次责任真能分得清吗?屎盆子可不要胡乱往自己脑袋上泼。”
李秘书不解,“您的意思是?”
我端起许柏承喝过的茶,饮了一口润喉,“虎视眈眈要落井下石的敌人,必然拿着梅尔高层轻视人命态度消极来做文章,内部比如程世洵之流
也会推波助澜,及时体面的善后最要紧,明天中午前柏承带着工程队去蒲城澄清,当面慰问获救的旷工。”
李秘书毫不迟疑阻止我的提议,“林小姐,许总最好低调,没必要出马。”
“必须由柏承做这件事。”我语气笃定,“蒲城的生意是你提出要做,捅了娄子却置之度外丢给下属整顿,程世洵会煽动董事局借此指责你,
你不能保住梅尔毫发无损,几年的筹谋和隐忍会付之东流。”
许柏承自始至终没有开口,他沉寂的目光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四射刺穿我每一寸皮囊,李秘书低着头退下。
关门声传来,许柏承身体向后仰,懒散又玄妙的眼神定格在我面孔,“你变了许多。”
我走向窗台,将冷却的水浇在一株芦荟上,拨弄着郁郁葱葱的叶子,“郑秘书向许崇文汇报煤矿事件时我在场,梅尔成立至今从未爆发过影响
重大的事故,许崇文越是按兵不动,越证明他在等待,他既然起了疑心,我就抚平他的疑心,同时是你站稳脚跟的绝佳机遇,许崇文暗算打压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