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2)

“诡计多端,颠倒黑白,胆大妄为。”

我没半点表情,“还有呢。”

他自上而下,又由下而上,剥开我一半裙衫,他狠狠吮我的咽喉,“诱惑男人很有一套。”

我咯咯笑躲着他,“想与沈律师春宵一度的女人,美丽吗?”

他不置可否,“美丽。不美丽的女人,不会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我不露声色又拢住剥落的肩带,“那身材火辣吗。”

沈怀南的衣衫规整,只隐隐生出几道褶皱,他用自己的胯骨碾磨我,测量着我,感觉我的纤细和丰腴,我被他磨得燥热,难耐得推拒他胸膛,他也适可而止停下,他对准我耳鼓,嘘声嘘语说,“不及许太太婀娜。”

“哦?然后沈律师就心甘情愿的上钩了。”

“一,我没有心甘情愿,我是万不得已,赔上我自己总比赔上我精心部署的大局强。二,我没有上钩,这点亲亲抱抱的小情调,就定义我上钩,许太太操之过急。”

他掐住我腰窝,猛地一翻,我被翻转,趴在台子上。

他细细亲吻我的脊背,像三月的春雨那样细,那样温柔。

我挣扎着,蠕动着,不甘心缴械,为他而缴械,为他而服从。此时也不是我缴械的时机,我偏要他缴械,要他知难而退,我又一使劲翻回,盘住他。

他指腹沿着我腰间的束带线痕滑动,有什么东西在往我体内钻,拼命钻,而操控它的,是覆在我上方的沈怀南。

我寻觅着那样东西,它并不真实。

它是虚构的,模糊的。

被异性的味道从最私密的心底深处调动,肆虐,再爆炸。

许柏承给过我最极致的欢乐。

腐蚀着潜在的神经,爆裂了细胞。

是麻痹心智的快感。

像拽入一片沼泽地,在浮沉着,近乎生与死。

而沈怀南只吻着,抚摸着,没有多余的动作,潜在的神经便爆炸了。

这个男人令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对情欲的掌控自如,对女人的一网打尽,对未知事件的未雨绸缪。

我沉溺着他唇间的热度。

沈怀南紊乱的呼吸拍打在我颈间,拍打在弹动的动脉,我双腿缠着他,他也缠着我,我们抵死如藤蔓。

他手探入,很浅很轻,微不可察,又酥酥痒痒,“蕾丝。”

我俏皮眨眼,“不然呢。”

“我以为许太太勾引我时,是不穿的。”

我顿悟,搂住他脖子,“原来沈律师嗜好这口。”

他收回手,“下次长记性。”

“你不是说要穿点才吸引你一探究竟我的风情吗。”

我自始至终都拿着那支没吸几口的香烟。

沈怀南覆盖在我身体上平复着,我感知到他的失控。

沈怀南一次比一次失控,也一次比一次放肆。

他的气息是失控的,他的心脏,他的眼神,统统是失控的。

一剂惊雷从苍穹一闪而过,突然变了天,狂风越刮越大,裹挟着熙熙攘攘的黄沙,撼动窗户沙沙作响,连楼下的琥珀也泛起涟漪,垂在他臂弯的发被刮散,他一捋,挽起我耳鬓凌乱的碎发,“时日不同,你我的关系走势也不同。”

呼啸的风声穿梭于低矮的红瓦房,这栋楼最高,有六层之高,像孤立无援,我亦是抗衡不了倒仰的失重感,我死死地揪着沈怀南领口,他洁白紧实的胸肌在漫天风沙中赤裸。

他拂去我睫毛上的雨丝,握住我手,操纵着我,再次掠夺我手上的烟蒂,他吸食了半口,“胭脂味。”

我转个圈,小跑着,跑到茶几处,在烟灰缸里碾灭,“我涂了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