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什么。”
他漆黑的瞳仁明亮灼灼,“代表我是许太太最后一个奸夫。假如许太太钓了鱼,只择鱼,弃鱼钩,我是会翻脸的。”
鬼才信沈怀南会在感情上真枪实弹。
我们进展到这步,压根没有感情的支撑,全部是利欲。
所谓的做最后一个男人,是他反对我为阻止许柏承结婚而病急乱投医,擅自另谋盟友的做法。他不认为宋世忱可靠,不认为我和他的合作有什么益处,沈怀南更不认为,我无时无刻要独享许柏承,痴迷着他又怨恨着他,爱恨交加的深陷中,我能不偏离轨道。
偏离轨道,原谅许柏承,回到他的阵营,沈怀南的布局就落空了。
他在防备。
防备许柏承为拉我回头,用糖衣炮弹攻克我。
因此沈怀南出击了。
他要将我偏执的情意,瓜分弱化。
我以自己做饵,他也以自己做饵。
虚情假意的过招,就看谁先假戏真做了。
“沈律师敢玩票大的,我就敢奉陪啊,我嫁给许崇文一年,又跟许柏承四年,我手头宽裕,也悄悄置业了。大不了我卖掉,远走他乡照样吃香喝辣,沈律师呢?没有我,沈律师有好日子吗。”
我一搪他,半点不畏惧,“沈律师休想胁迫我,对你没好处。你先琢磨怎么讨我的欢心,怎么诱导我依赖你,你才万事大吉。到时再胁迫我,甚至生吞活剥我,是你的本事,当下你不够格。”
我往左,沈怀南阻挡,我往右,他还阻挡,我气愤,“打劫?”
“许太太自审,我能劫你的财还是劫你的色。”
我大言不惭,“二者我都有。”
他反手一甩,我身体砸向墙壁,还未来得及动弹,他便倾轧下来,俯身抵在我胸前,钳住我腮骨,“好玩吗。”
我憋笑,“还成。沈律师耍了我七八回,我才耍你一回,女人记仇顶多算小心眼,男人记仇有失君子风度。”
他指腹在我唇上摩挲,似有若无的粗糙,似有若无的柔润,“从遇到许太太起,这三个月你一点点的磨掉我君子风度,我早不要那东西了。”
沈怀南含住我唇瓣,牙齿一嗑,咬得又猛又蛮,我疼得发抖,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他舌尖从自己嘴里挤出,“沈怀南!”
他视若无睹我的暴躁,舔着嘴角的鲜血,“小惩大诫。”
我急忙掏出坤包里的化妆镜,照着火烧火燎的痛处,我一霎火冒三丈,使劲踢他膝盖,“这么明显,我没法和许柏承交待!”
沈怀南脱离我,“这是许太太自己的难题。”
我死死地握着镜框,“你瞧。”
他明知故问,“瞧什么。”
我撩开头发,“狗啃的牙印。”
沈怀南含笑,“狗的牙还挺整齐。”
我把镜子塞回包里,“何止整齐,像珍珠白净。”
他恍然,“许太太不单单是贪恋我的人,还贪恋我的牙。”
我捅他小腹把他支开,拉开些间距,“许柏承问我是谁,我答什么。”
沈怀南毫不迟疑答复,“是奸夫。”
我立马否决他,“沈律师少给自己贴金了,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奸夫。”
他又再次覆盖着我,“我随时恭候许太太坐实我奸夫的身份。难道许太太从开始就打着欲擒故纵的念头,你根本不会为自己招揽一个有肉体实质的奸夫,你只需要扣我一顶奸夫旗号的帽子,迫使我替你做事。”
我葱白的食指轻抚他的脸,沈怀南的脸干净又细腻,没有毛孔,清爽不油腻,胡须剃掉后遗留的痕迹也浅,若非他肤色过于白皙,附着于皮肉的细微的青色胡茬都无迹可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