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抬起的右脚收回,杵在那思考着,慢悠悠地重新坐下。
沈怀南面色乌青。
我又斟了一杯茶,吹拂着浮荡的茶叶末。
“看戏吗。”他腔调也阴沉。
赵平恭不明所以,“看什么戏?”
我不疾不徐饮茶。
虽然等餐时的免费茶水不是名贵茶种,是最普通的花茶,配上这副场面,喝着也相当过瘾。
沈怀南又问坐立难安的赵平恭,“我松手了,赵总还不走吗。”
沈怀南作势要再捧他脸,赵平恭慌忙后仰,躲过沈怀南的进攻,“沈律师...我先招待同僚,腾出空闲了,我亲自与沈律师喝两杯。”
赵平恭拿起公文包,像被洪水猛兽追赶一般,风风火火从餐桌抽身。他闯进正在谈笑风生的雅间,砰地合住门。
杯中的茶水见了底,我又倾倒茶壶悬在杯口的上方,壶嘴水流如注,我自斟自饮着,“沈律师猜明天海城会有什么闲言碎语是关于你的。”
沈怀南默不作声看着我。
“沈律师那天威胁我,你威胁我倘若海城有涉及你的风言风语,是我引起的。我终于沉冤昭雪了,沈律师同性恋的绯闻改日兴起,是你自作自受,与我无关吧?”
沈怀南窥探着那扇关住的门,并没侍者徘徊走动,里头也迟迟无动静,他从座位上站起,擒住我手肘,连拖带拽扯向安全通道空旷的拐角。
“许太太。”他俯瞰我,“消灭一个绯闻最佳策略,是用另一个绯闻取代它。我和男人的讹传,用一个女人来洗脱万无一失。”
我笑里藏刀,“我吗?”
沈怀南的身躯压下,缠着我,我们像天窗砖瓦罅隙间攀爬的藤蔓,一缕环绕一缕,拂不开,剪不完,“许太太和许柏承在前不久不是有绯闻了吗。我做牺牲品,消灭你和他的绯闻。”
我像成了精的藤蔓,绕住他脖颈,他凝眸看我朱红的唇,我没涂口红,是方才的川菜辣红了,天然又莹润,唇红齿白,诱人一亲芳泽,“消灭了我与许柏承的绯闻,我与沈律师的绯闻又如何是好呢。”
沈怀南连绵不绝的呼吸喷洒在我耳蜗,烫得我发颤,“我和许太太的绯闻,就任它自生自灭了。许太太勾引我时,忽略了男人的占有欲吗?”
我一偏头,耳蜗擦着他唇,“占有欲?你区区一个奸夫还谈占有欲。”
“多少有名分的男人是从奸夫发展而来。”
我嗤笑,“我连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都没讨到名分,沈律师为自己筹谋得倒长远。”
沈怀南嗅着我发香,“许太太承诺过我。你报复了许柏承,我们分食梅尔。你分食多一些,我分食少一些,我很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