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沈怀南戴面具在广寒宫牵着我跳恰恰舞的一幕犹在昨日。

他出现的一刻,我就嗅出他靠近。

仔细回想,哪怕隔着面具,我也认出了他。

不单单因为他的独特,他的香水味。

因为沈怀南的面具自始至终没摘下过。

他是茫茫人海中,最有故事感的男子。

他的面具已经植入皮肉。

我意欲控制一个面具人,是最吃力之事。

可面具人在这世上,在彼此挑明的漩涡中,受到一层迷雾的庇护,从而致使敌人无从下手,盟友也任其操纵,一个无从突破的面具人,他有强大的利,同样有强大的弊。

他会反噬我,像腐虫吸食我。

他会推翻契约,会卸磨杀驴,会苦心孤诣把自己从沼泽中择出。

会从面具人变回真正的模样。

三十二年的面具人,他真正的模样是不可预料的。

沈怀南自己都未卜。

那一枚颠沛流露的种子,在他的心上生根,发芽,结出仇恨的、麻木的毒果。

我不得不冒险采撷,赌博那半点我能够制衡他的可能。

我别无他法。

我枕着椅背,双目迷离,沙哑的嗓音也虚弱,形容不出的娇糯,“你说呢?”

他升起副驾驶的窗,“许太太在想什么,在渴求什么,你教我来满足你。”

我眼珠转悠着,他倒平静。

“按照我的心意吗。”

他回答,“对,你的心意。”

我脱离真皮椅垫,搂着他肩膀,像堪堪挂住,“男人要是过硬,能转圜女人的心意。”

他任由我缠上,“许太太说清楚,是哪方面过硬。”

“能力啊。“

他笑,“哪方面的能力。”

“面面俱到的能力。”

他笑声越发重,“有歧义。”

我朝他耳朵里吹热气,“你理解的最歧的义,是我心中所想。”

我似有若无亲吻他耳蜗,小声央求,“我怕黑。你开到稍微有光的地方。”

他一俯身,扳正我身体,在他的冲击下,我被迫扎进他怀里,“许太太想玩刺激的吗,前所未有的刺激。什么都看不真切的时候,你只剩感官。”

我小腿支撑自己悬空,但我撑不住,“刺激吗?沈律师别蓄谋害我。”

“害不了许太太。”沈怀南托住我臀部,分担了我一半的重量,“你是背叛婚姻,我是罔顾道德,毒害你,警方破案时,都将面临身败名裂。你死后名节不保,我在世也生不如死。”

我一推,推开他,他抽手的同时,我坐回位子,“太刺激的玩法,我不适应。”

他说,“慢慢来。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精力,陪许太太适应。”

他开着车驶出车库,抵达一楼的通风口,再往左行驶五十米便能开上平地,“可以吗。”

我东张西望,“沈律师平时所谓的不近女色原来是伪装。你在偷情的行当里是老手吧。”我揶揄他,“你很会找场地啊。”

他左臂探出窗外,合上后视镜,复而拉下我在4S店单独配置的遮阳板,遮住车里惹人遐思的景象。

“没带过女人。”

我极度不安分,风情万千伏在他肩头,“那沈律师,带过男人吗?”

他扭头看我,耐着性子说,“好男色的猎人,貌丑粗鄙。”

我说,“沈律师俊美。”

他顺着我的话茬,“有心好男色,可惜没遇到更俊美的。”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专注打量他的样貌,“许柏承的俊美,比沈律师有过之无不及。”

沈怀南挨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