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2)

女人对男人的迷恋,比世界上一切都黏,都毒害。

情恨塑造了女人的悲剧,权色塑造了男人的悲剧。

那些为毒瘾而要死要活的人,何其软弱又废物。

没有什么症结是无解的,唯情中的瘾最致命。

许柏承明白走火入魔的女人在情瘾里的失控。

它像熊熊烈焰,摧折着方圆百里,摧折着人心。万物皆怕火,水不畏火,可滔天大火连水也无能为力。

只任其自生自灭,在自生自灭中拉更多的东西同归于尽。

许柏承搂着我下台阶,我骤然想起什么,回身张望金碧辉煌的螺旋梯,“柏承,邹太太在包房,她是背着她丈夫来嫖的。”

他应声,“我知道。”他支会李秘书,“送邹铭实的夫人回家,走后门。”

“好的,许总。”

我出声叫住李秘书,他停下,“林小姐有吩咐吗?”

“同邹太太尽量别讲话,她受惊又后怕,为了吃定心丸,会喋喋不休套话你,梅尔与广发的关系、我与她的关系都很微妙,你多言多错,少言少错。”

李秘书说,“我记住了。”

许柏承接稳雨伞,他面无表情注视我,我没解释,他也没问,他拥着我徜徉过潮湿的地皮,徜徉过二三十米的青石板路,坐进等候已久的车里,司机立马发动引擎,朝大雨倾盆的路口驶去。

许柏承在座位上转动着无名指的钻戒,钻戒的款式很简约,铂金圈镶着一枚方形的白钻,我若没记错,宋幼卿的那枚婚戒是五点二克拉的粉钻,订婚戒指是许柏承购买的现成款,结婚戒指是他精挑细选了原石,画了图纸,授意雕刻师打磨的,一毫克的误差都无,整整五点二克拉。

我看得烦躁,干脆不看,扭向左侧的车窗,秋雨风来骤急,雨珠淌过玻璃,留下一片混沌,我食指贴上,想要转圜它滑落的路程,可玻璃太窄,它是一滴微不足道的水,却有它的思维,它的倔强,我尝试了四五次,它蜿蜒的轨迹都与我交错。

许柏承因我的反常,才阖住的眼眸睁开,又注视我,我一言不发,沉溺在十字路的雨幕中,他隔了许久,问我,“有心事。”

我在玻璃上也回视他,“傅彪会卷土重来吗。”

他思考着,“会。”

我朝前方坐直,“我知道他会。我指他的贪淫心。”

雨珠飞溅在窗上,迸发嘈杂声,许柏承再次闭目养神,“林姝,你在蒲城和傅彪初见,对吗。”

我嗯。

他又说,“是许崇文接你去的。很突然吗。”

我拧眉,“是很突然。”

他呼吸平缓,被雨声和车笛掩埋,“有重要事安排你吗。”

我回想,“并无。”

他虚掩的眼帘,完全合住。

我瞧着他,“你疑心许崇文设局吗。梅尔是上市企业,海城的上市公司,阵势是一超多强,梅尔是一超,宋氏和荣辉等企业是多强,多强的地位最舒坦,天下太平时敢耀武扬威,风声鹤唳时也非被枪打的出头鸟,一超最提心吊胆,四方朝贺时,被嫉妒抵制,节节败退时被落井下石。许崇文揭穿自己妻子与长子的丑事,为家族抹黑,为梅尔招致脏水,他能捡到便宜吗。他图什么。”

许柏承指节弯曲,似有若无敲点舒展的眉骨,“许崇文很可能是无意,将妻子接去自己出差的城市,在公事之余,游玩消遣,招待宾朋,的确是常理,可如果暗中有不轨之徒,借机兴风作浪离间内讧,商场尔虞我诈,什么布局都属常理。”

“你的意思是,许崇文被当枪使了。潜伏暗处的这个人,操盘了祸水东引的戏码,我们合计后,只会猜疑许崇文仓促接我到蒲城有他的部署,是一出计谋,他早怀疑我们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