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许柏承,“不一样吗。”
他也注视着我,“不一样。”
许柏承沦陷在炽白的天光里的侧脸,明昧幻灭,无尽消沉。
我更消沉,“她会是你的妻子,我仅仅是你拥有过的女人。”
许柏承搂住我,我没有挣扎。
他吻着我额头,“会一直拥有。”
我闭上的双眼又睁开,“柏承,这样混乱的关系太冒险。它会败露的,败露的时刻,天塌地陷。许崇文即便死了,作为他的遗孀,而不是前妻,我与他的纠葛会历经数十年,直到我也死去。我是不自由的,我所有的爱恨与情感的需求都不坦荡,像做贼,像偷窃。许家是一块禁忌之地,许家男人更是禁忌,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了十一个月。”
之后的岁月是无望的。
许柏承有太太,我有丈夫,我们在大庭广众下经营着自己的婚姻,家庭与衰老。
和千千万万的陌生人无差别。
我的喜悲,他的喜悲,是不相交的。
任何一个人出轨会遭受谴责,唾弃。
在舆论中心生活的我们,承担着王冠的重量,也承担着被放大的诋毁与摧残,也许迎接我们的是尤为不堪的骂名和人伦的绞杀。
许柏承想延续这份无望。
许崇文清楚我的恐慌。
他一击即中。
他撕开了许柏承的意图,撕开败露后我们代价的轻重,许柏承会因自己是许家后代而逃过一劫,权钱与父亲会保他从沼泽中挣脱。
牺牲品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