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会彻底断了结亲的打算,宋先生再不用担心女婿抢了你的家产,因为除了能力超群的许柏承,也没男人能入宋铂章的眼,再者空有能力的你姐姐看不上,她爱许柏承主要爱他的好样貌,宋铂章肯拿出宋氏做筹码扶持许柏承,有同许崇文赌气的成分,他想邀买敌人的儿子,上演反间计打败并吞并梅尔,种种因素,才成全了他们以婚姻为纽带的合作,这么一拍即合的结盟是可遇不可求,只要瓦解了,宋先生可谓从此高枕无忧,我可以做你的替罪羊。其二,来日你在宋氏掌权,假设梅尔的掌权者乾坤未定,不违反商业法的前提下,你要无偿帮助我,不许在梅尔内斗时钻空子,不许未经我同意煽动梅尔的舆论,不许在我之外和梅尔任何股东合作。如上你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做约束,我也会亲笔签字,一式两份,如愿以偿时,再当面各自销毁。”
宋世忱眯着眼不语。
我从池台边缘收回手,“宋先生,你大可考虑几日,我不急回复。”
他松了松勒紧的领带,“夫人的胃口倒大。白纸黑字的证据,我给你留下,岂不是留把柄了。”
我慢悠悠朝过道的出口走,他也紧随其后,“宋先生严谨是好事,从商严谨为人也严谨,才不出错,不出错虎视眈眈的同行就无计可施。宋先生只靠严谨便能守住宋家的产业,又何须联合我冒险呢,痛痛快快将你姐姐嫁进许家,不是皆大欢喜吗?”
宋世忱听出我的威慑之意,他不答允我不会松口,他沉默许久,“夫人与许柏承藕断丝连,你对我要求严苛,合作期间你又履行什么。你们的关系是无定数的,连旧情重演都算不上,你们自始至终也没有分道扬镳,你所阐述的不满和憎恨是你主观的片面之词,情的善变最不可控,隔三差五重温旧梦,野火再呈燎原之势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到时狼狈为奸,何止梅尔,简直求什么得什么,我千辛万苦从许柏承手里夺回的东西,再奉送给夫人吗?”
我步子一收,“只要宋先生肯签署字据喂我吃一颗定心丸,我也签署保障你安心。互有把柄,就两两相抵了,我不反悔,你不反悔,都按字据办事,永不会反目,字据也石沉大海,你说呢?”
宋世忱个子高,他洒在地面的阴影也狭长,吞没了我在他之下的娇小的人影。
宋世忱大约是忌惮,他接触过我,我反复无常花招百出,如果合作中我不从他,他没法与女人争辩对错,他不敢贸然指望区区的字据钳制我,就算能钳制,他也得公布于众来震慑我,那么与我合作的内容就暴露了,是两败俱伤的下场。相反,他的把柄却实打实攥在我手上,如果他不从我,我能将字据出卖给许柏承,出卖给宋铂章和宋幼卿,宋世忱可吃不消,他的字据无异于是真金白银,我的字据是破铜烂铁。
我们走到通往宴厅的出口,我对宋世忱说,“宋先生,我们分开,你先出去。三天,我只等三天。”
他说,“五天。”
我笑着说,“好,五天就五天。”
宋世忱掀开珠帘扬长而去。
我正要跟上,我手包里的电话铃在这时响起,屏幕的来显是阿季,我立马接听,“有事吗。”
“我在鉴定结构的朋友下周出差,要半月回海城,您的样本是他回海城后化验,还是下周前,”
我深吸气,“我尽量赶在他出差前。可能是毛发。”
阿季说,“血液更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