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 / 3)

梅尔遵纪守法,没有赚取一分不义之财,柏承在商场为名利大开杀戒,斗的是财阀,斗的是黄金法则。在商场的角斗场外,无论是敌是友,他绝无杀伐之心。”

“夫人可知,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有一万种方式。”

我凝视着宋世忱。

我不相信他的笃定。

许柏承根本不可能让自己染上一星半点的血。

他不是傅彪那类刀口舔血的人物。

许崇文在商海浮沉近四十年,眼见多少人罪有应得,又眼见多少人报应不爽,他未曾动过脏自己手的念头。

我斩钉截铁说,“宋先生,宋铂章的安危,你尽可放宽心,许家走正道,歧路上的把戏,你要防范的不是许家人。”

宋世忱一手插西裤的裤兜,一手拨弄着打火机的机盖,淡蓝色的火苗时而窜起,时而又熄灭,他的脸也随之明昧交叠,“自古帝王打江山,有几个御驾亲征。将军死士不计其数,良机一到,破城门是轻而易举。夫人机关算尽,图的不也是毁坏许柏承的良机吗。只不过你为情,我为宋氏的利。夫人在局外观棋,被无辜扯进局内,女子生性胆小,眼界局限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世间的法与度有它的伸缩性,伸缩的程度随地位而水涨船高,许柏承比普通人多出一百倍的余地纵容自己犯错。他置身断壁残垣,父亲戒备,手中无权,他能逆水行舟屹立不倒,心安理得与许崇文共享同一个女人,这等狠辣无心的角色,他的暗箭能随心所欲的伤人,能无时无刻的酝酿。我不会允许他在宋氏站稳脚跟,他站稳的那日,我宋家就大祸临头了。”

我倚着墙,“宋先生明里暗里的再三向我抛出橄榄枝,可你的诚意有浑水摸鱼的嫌疑。”

“哦?”他饶有兴味,“夫人想要什么诚意。”

“放眼海城,乃至省内,能与梅尔相抗衡的企业,就连宋氏也不够格。宋铂章虽然和许崇文难分伯仲,可架不住狐狸一窝,劲敌的儿子精干。许柏承深知商机在何处,梅尔半世纪的风云起落,始终维持着鼎盛大势,从02年起更蒸蒸日上,也得益于许柏承的出力。宋先生只承诺在许柏承出局后,你继承宋氏会与梅尔相安无事,这话不诚恳,你相安无事是万不得已,并非是契约精神,你一清二楚你引导下的宋氏不具备兴风作浪的胜算,不论梅尔归于许柏承囊中,还是我的囊中,抑或许崇文另有人选,单凭梅尔的根基和硬件,就足以弥补继承人能力的欠缺,况且许崇文的眼光最准,他选定的继承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是包括宋先生在内的所有同僚都无可奈何的对象。许柏承样样都比宋先生毒辣,以他的雄心壮志,他会甘于为臣子吗。为我的臣子?为许崇文挑选的继承人的臣子?他必会釜底抽薪,宋先生妨碍了他的捷径,致其绸缪的大局鸡飞蛋打,他有得势的一天,不找宋氏麻烦已是宽仁了,我作为你的帮凶,又是许家的内宅女眷,他要清算旧账我插翅难逃,我的代价大,你的利润大,宋先生瞧我是长了吃亏的面相吗?”

我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水池的白瓷砖,“我无须宋先生和我承担同样的代价,你我的棋路不一样,我的棋路本就铤而走险,合作与否,我都走这条路。但我索要你基本的诚意。其一,你想法子从中作梗,由宋氏开口,两家的姻亲告吹,柏承失去女婿的地位,暂时对宋氏这块肥肉束手无策,宋氏也得以保全。东窗事发,柏承会彻查,你在宋氏也无权无势,你斗不赢他,而且你要闹到台面上的大戏,殃及了你姐姐的声誉,也等于殃及了宋氏短期的股价,宋铂章一旦查出你在捣鬼,他会勃然大怒,因此宋先生的本意是祸水东引到我身上,比如放出消息是宋幼卿的准婆婆例行豪门嫁娶的流程,发现即将过门的儿媳妇虚有其表,实际年轻时的私生活不清不白。许家的不留情面,连商量都免了,擅自曝光了宋幼卿的私事,宋铂章颜面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