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1 / 3)

我打量宋世忱,“这样有趣有貌的人,宋先生遇到过吗。”

他一指自己,“我不是吗。”

我愣住,他旋即又说,“夫人也算。”

我换个姿势,继续倚墙,“宋先生言下之意,你我又挺般配了。”

他笑了,“夫人也觉得吗。”

我毫不嘴软戳穿他,“宋先生是否失忆了,你曾在车中说我残花败柳。”

“残花是残花,败柳也败柳,可夫人看,枝丫的花骨朵,有几人驻足观赏,园子里正当盛季的玫瑰是不是围着大批人?他们不屑于玫瑰滥情,招蜂引蝶,也沉醉于玫瑰的香气袭人。”

我一语道破,“又贱又爱。”

他不置可否,“异性相吸,都逃不掉贱这个字。”

风筝逐渐消失于四四方方的窗角,我视线一掠,又悻悻移开,“我不喜放风筝,从小就不喜。风筝对于操纵它的主人,是玩物,乐趣,私有品。主人对于受制自己的风筝,是禁锢,是凌驾。我的幕僚曾说,许崇文是把持风筝的那只手,我是他手上的风筝,我是他的傀儡和精心制造的盾牌。我便更讨厌风筝了。”

宋世忱接连吸食着,吸了半根,反手在墙皮上嗑灭,“傀儡我知道。宋幼卿就是我父亲的傀儡,以此操纵许柏承,他给予我父亲的短利,不是我父亲肯襄助他的关键,我父亲图谋许崇文死后许柏承囊获梅尔和许家的财富,再由宋家的外孙继承,归到宋氏麾下,他不死,他直接软硬兼施逼迫许柏承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死了,好歹我的翅膀也硬了,他想象中亲姐弟总能里应外合为宋氏谋求最大的利益,他认为许柏承与许崇文不睦,便对梅尔改姓氏也无所谓,他认为宋幼卿有本事在年长日久的相处中收服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孩子的父亲,他自恃是许柏承篡位的摄政王,又是岳父,于公于私,许柏承名下的实业姓宋无可厚非。”

他叼着烟卷,“可笑吗?”

我轻描淡写,“聪明反被聪明误,在领域的金字塔尖很常见。”

宋世忱露齿一笑,“许崇文会妄图策反自己儿子的情人,的确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嚼了一粒口香糖,浓烈的薄荷气味瞬间由远到近蔓延开来,“”他说着靠近我,他的唇和我脸颊仅余七八厘米时,他以最刺激惊险的距离堪堪停下,“夫人试试吗?”

我蹙眉推开他,“你少犯风流病。”

他顺从着我的发力,退后半步,吐了个泡泡,“夫人口中的盾牌是风筝,风筝比喻你,而盾牌是战场抵御武器的铠甲,许崇文将夫人视作盾牌用来抵抗什么。”

我当然不会将私生子之事和盘托出,涉及我的计划,涉及我不与人知的利益,我都绝口不提,尽管宋世忱坦白了不少我不知的,可他也必然有所保留不与人知的计划,强敌当头,谁只有一份计划一张面目呢。有些博弈不能在失控的关头当机立断顶上第二套方案来确保万无一失,就注定要一败涂地再难翻身,活在博弈中的人,假永远比真多。

我必须比宋世忱保留的机密更多,才占据合作的优势。

我转移了话题,“其实宋铂章不算异想天开,许柏承篡位后,梅尔必定不复存在,会是一所崭新的企业立足于世,他们父子横亘着陈年积怨,许柏承不会原谅他,因为许崇文从不忏悔他的罪孽,他是逃避的。许柏承难以面对破损的亲情,也难以面对自己大逆不道对许崇文的逼宫,反正梅尔要改名的,改什么不是改,宋铂章期望女婿讨自己的欢心,归顺到宋氏旗下,也情有可原。”

那块糖在宋世忱的舌尖翻来覆去,最终啐进了墙根处的垃圾桶,“夫人时至今日还未看破许柏承的阴毒,连自己的父亲都罔顾人伦,我父亲以恩情绑架他,命令他,他会留我父亲吗?”

我愕然,“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