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无可退,他索性不退,“要不夫人求我,求我脱了衣裳,泡进池子里,由你糟蹋我个爽?”

宋世忱占我的便宜,占得又坏又轻佻。

毫无征兆的七厘米鞋跟踩上他脚趾,我逮着最脆弱的小脚趾使劲儿踩,他变了脸,由皙白到涨红,抿着唇不吱声。

我幸灾乐祸,“宋先生真爷们儿,这都能忍。”

他牙缝里往外蹦字儿,“男人的尊严”他话音未落,我又补了一脚,“宋铂章知晓自己的公子骨气硬,想必是欣慰的。换而言之,宋铂章要是知晓自己的公子满嘴荒唐遭欠,想必也知你活该了。崇文那一声许伯母,你没长记性,这一回长了吧。”

他下巴红肿未消,像一抔镌刻的朱砂。

女子朱砂多妖娆。

男人朱砂最销魂。

宋世忱的皮相,蓄着一股玩世不恭的脂粉气。

沈怀南也肤白,比宋世忱白一倍,他是真真正正的白净,性情温和且彬彬有礼,但他没有脂粉气,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子却大多有脂粉气。

宋世忱的脂粉气,一分的痞,一分的雅,一分的俊,一分的狂,一分的云淡风轻,五分的从容邪性。

好相貌不令人垂涎,而是过目不忘。

他是花柳红烛中打滚的浪子。

世人唾他纨绔,无礼,傲慢,轻纵。

他也唾自己,薄情,寡义,趁人之危。

他薄情之于许柏承,哪还算什么薄情。

他从没与女人诉说自己的动情。

他孑然一身,情场翻浪,自在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