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2 / 3)

迅速垄断了黑市,工厂一家接一家拔地而起,身价过亿时,他尚且未满40岁。同行腹诽他是地头蛇,实际他算是响当当的灰色大佬,以许崇文的地位,省内任何一所企业的老总求合作都算高攀他,唯独傅彪。搭上傅氏的这艘船,许崇文压根谈不上屈就。傅彪的确洗白了,以许崇文的慎重,他没洗白梅尔是万万不谈交易的,许崇文这辈子在法律上没栽过跟头,他也不会栽跟头。03年傅彪最后一批假药上市,质监局抽检时查到一半含有违规成分,处罚了八百多万,药监会为撇清自己,一纸诉状将傅氏告上法庭,那时的傅彪还未获得泰国籍,他的律师团队绞尽脑汁要保下他,都收效甚微,时年20岁担任知名律所实习律师的沈怀南,被律所的主管派出支援傅彪,在二审开庭时大获全胜,判处傅彪三年徒刑,他又花费了大笔银钱保释,免除了牢狱之灾,将傅氏药厂改名为万荣科技有限公司。这桩案件本质上沈怀南是助纣为虐,但十恶不赦之人雇佣律师辩护也是自己的权益,沈怀南的颠倒黑白未曾影响他,倒是一夜间崭露头角,在律政界声名鹊起。

许崇文扔掉废弃的胶囊壳,“听说万荣在新三板,大赚了一笔。”

“赶上良机了,算不得大赚,养活员工,自己糊口。万荣走过歧途,正统商界不带我玩。”傅彪焚上一支雪茄,“不过,不带我玩,我也有得玩。省内的酒吧,商务会馆,连锁足疗,一大半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投资了,这次我筹集了一个亿进军建材业,挖宋氏的墙角易如反掌。我傅彪的招牌,在海城就是黑无常,有我冲锋陷阵,我看宋氏敢翻天。”

我顿时醍醐灌顶,许崇文会和来历不干净的傅彪合作,是有遏制宋氏的考量。宋铂章在许柏承的辅佐下轰轰烈烈折腾了半年,宋氏有得有失,居安思危的许崇文也察觉不能放任了,长此以往的放任,宋氏的名号折腾得比梅尔还响,无异于是梅尔的隐形损失。

许柏承和宋幼卿的联姻在海城尘嚣直上,许家是婆家,婆家公然为难娘家,传出不中听,显得失了容人气量,许柏承也颜面无光,他采取迂回战术,给傅彪些甜头,借他之手为难宋氏,这招棋便漂亮多了。

傅彪心心念念要跻身正统,彻头彻尾的洗白,大抵许崇文承诺的甜头也和这个相关。

傅彪在烟灰缸内嗑落半截烟灰,“海城两大集团,与其他企业较量都是强者,可互相较量,业内认可是梅尔强,宋氏弱。许董的公子看上宋铂章的千金,委实是亏了。联姻和做买卖没区别嘛,弱势依附于强势施舍的婚姻扶摇直上是慧眼之人,强势被弱势因婚姻而拖累太不划算,宋铂章截止子女这一代,恐怕难成气候,就像晌午的太阳,日益没落。”

我接过佣人递来的茶壶架在茶炉上,许崇文涮洗着茶具,“世上并无一强一弱,而是一强一制。真正聪明的领袖不是从底层按部就班打上金字塔尖,是有选择性走捷径,扳倒凌驾于自己头上的强敌。一号到十号,强度依次递增,一号先打二号,几乎是每个人的选择,讲究打一场胜券在握,势均力敌的战争。其实一号打四号才是少数有勇有谋的选择。实力悬殊,没有本事擒获对方的七寸,又凭什么砝码挑衅。有砝码,有气魄,为何要浪费精力在不够强的2、3号。弱者克化强者,就变成了强者。”

傅彪摩挲着茶盏的图案,“挑选敌人,类似于赌注。敌人所处的位置,都介于二线水准,二线上有一线退下的,有三线实力派晋升的,有四五线运气亨通挤入的,外人跃跃欲试要下手,踢走一个补位,商场博弈之术,赌博确实是青云之梯,梅尔有今日,是许董与公子赌术超群的缘故。”

茶水沸开,咕咚着浓白的气泡,我熄灭了炉火,摆好两只茶碗,一一注入。

“宋氏不擅赌,宋铂章擅掘商机,我擅赌,我率领梅尔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减少漏洞百出从而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