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2)

却泪花狂涌,我眼前越模糊,越酸涩,下嘴越霸道,越不依不饶,我偏要咬烂他,没法子戴上婚戒才好。

浓稠的血腥味从我牙缝间涌出,淅淅沥沥淌在他裤子和衣襟上,我抽搐着问他,“痛吗?”

他无波无澜,“你说呢。”

他抹掉我嘴角的血迹,“还咬吗。”他纵容举起,“换只手咬?”

不知是气,还是傍晚寒凉,我止不住得哆嗦,“你将我带回家那晚,目的纯粹吗?”

许柏承擦拭我肌肤的手势一顿,他凝视我,瞳仁有细小的涟漪泛起,又湮灭,“什么算纯粹,什么又算不纯粹。”

他收回,“那日你借口推销保险拒接的电话,是沈怀南打来的,对吗。”

我不予理会,执著于我的疑问,“多年来,你待我也温柔,你待我的好并非因你情绪而变动,你不高兴时,待我也好,高兴时更宠溺。偶尔我惹了祸,是大是小,逢上你疲累时,你也哄了我才走,你待我的寻常女人享受不到的温存,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许柏承的虎口上积满了眼泪,一汪消融氤干,一汪划落,一汪又填。

他没有只言片语。

我揪住他领口,可哪来的力气,只软绵绵一撅,我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当年你答应的。”

他掌心盖在我发间,“林姝。当年我并未答应娶你。”

09年的跨年,在北方一座城。

四五线的小城。

零点一过,街上的人烟稀寥。

许柏承在夜市的摊上画了糖人,是我的属性,一头栩栩如生的小虎。

他问我,“还要什么。”

我偎着他,天地间是浓白的呵气,我扎进他怀里,“我困了。”

他笑出声,抱起我往宾馆走。

睡得昏昏沉沉时,听他说,“明天要什么,再想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