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2)

沈怀南是温柔的,永远是温柔的,连他的身体也清清淡淡。

他紧实,有力量,不薄不厚,是女人感官中,很能挑动情欲的完美。

他勾住我这个姿势既不情色也不轻佻,只隐隐暧昧,以及幸灾乐祸的戏谑,我含在嘴里的烟雾就那么硬生生卡住。

“许太太这样漂亮动人的眼眸,怎能任由它瞎,所以自损八百的买卖你不会做。”他笑意深浓,“鱼死网破这条路,赔上自己的名誉和未来,报复一个凉薄无情的男人,让他悔不当初,本身是不划算的愚蠢买卖。”

他摩挲我生得精致的颧骨,“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你遍体鳞伤后的崛起,宋铂章要悄无声息的了结你,他没有明令禁止,许太太伤心了吗。”

穿堂而过的风声吹得火苗几经熄灭又在最后一刻起死回生,他撤回自己的手,“当你看不透一件事会否明朗朝着你期望的方向走,它基本是死路。许太太消耗了五年的青春,用五年的青春换取了醒悟。你为此做出的煎熬和牺牲你最清楚,下定决心就别轻易反悔,再重蹈覆辙。”

他将烟蒂丢在脚下,鞋底捻得粉碎。

他转过身,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我拧开水龙头,快速冲洗着脸,走出茶楼时正巧宋铂章的轿车从对面街口驶离,紧接着又一辆车缓缓停于台阶下,横亘我的去路。

李秘书降下车窗,他使了个眼色,暗示我情况不妙,不要同许柏承争执,我动作干脆拉门上去,在车厢一旁的空位坐下。

许柏承反扣住书籍,他吩咐,“开车。”

李秘书调转方向盘,一阵剧烈的刹车和开动,颠簸中许柏承放置在膝间的杂志掉落我脚面,我扫了一眼,是关于女士婚纱和男士礼服介绍的杂志。

许柏承阴云密布,我闷声不语。

我们较着劲,终归我不如他冷静。

我骤然侧过抬腿,翻身而上骑住他,骑在他腰间,臀部顶着他的胯骨,像那些火热的午夜,彼此情难自禁的模样。

许柏承乌黑深邃的眼底是我风情,清澈的风情,温驯的风情,怯怯的又豁出一切的风情,我不擅妖冶,唯有零星的妩媚和婀娜,他不爱我过度婀娜,不爱我放荡的千娇百媚,他爱我纯真,爱我无邪,爱我流露的娇憨,他爱我一半懵懂一半俏皮,爱我至贞不渝,爱我不图谋,爱我对他无心机。他更爱我痴迷中一寸依恋他的聪颖,一寸自保的智慧,和一寸为他而算计的狡黠。

这三寸,他爱什么,便教我什么。

其余的七寸,我有什么,他便爱什么。

我一度溺死其中。

他尊重我,他从没自恃出身而压我一头,他不似许崇文婚后的高高在上,要我服侍他,伺候他。也不似成百上千的矜贵公子,将女人看作消遣物,钉死在低贱从属的柱子上。

他由着我欢笑,由着我痴嗔,由着我半日偷懒。

他布下对女人而言杀伤力最强的一招棋。

于是朝夕相处中,我爱他爱得发癫。

我击碎了陈旧的胚子,长出新生的骨头,每一块骨,每一滴血,都描摹上许柏承的喜好。

他当真是情的魔鬼。

他施罪于人,却洗脱了自己满身的罪。

我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抚摸他的脸,从眉眼,到鼻梁,嘴唇,最终没入他炙热勃发的胸膛,我停在上面,“新郎官,婚宴上敬酒,你敬我几杯。”

他低头,看我们肆无忌惮纠葛在一起的身躯,“你酒量不行,我不敬你。”

“那可不成。好在四个月呢,我即便醉死在酒缸里,也要你敬我。”

许柏承闷笑,“当一个小酒鬼吗。”

我扶住他手,咬住无名指的指节,我咬得狠,狠到他还未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