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保姆返回储物间关掉通风口的排风扇,“一名眼生的男人来拜访许董,待得不长,至多二十分钟,他肤色黝黑,戴着鸭舌帽和手套,锁骨有青龙的纹身。”

保姆形容的装束足以证明此人的来历不简单,是浑水里的人物,“他一进一出的,手上拎着什么物件吗?”

保姆回忆着,“来时拿着牛皮纸袋,走时两手空空。”

我心下有数了,“你下班吧,崇文夜里饿,我煮他的宵夜。”

她解开围裙,“麻烦夫人了。”

我进厨房加热半斤牛奶,端着餐盘上楼,停在客房的门外,“崇文,你睡了吗。”

里面无人回应,我趴在门上聆听,四下悄无声息,只有西洋钟滴答的秒针在摆动,我蹑手蹑脚拧开门锁,屋内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光线,窗帘拉得严实,连月色都未透入,漆黑中我往前蹚路,摸索到床头的台灯,微弱的光束从琉璃灯罩迸射而出,许崇文侧卧在床上,大约半醒着,屋子一亮,他不耐烦动了动眼珠。

我小声说,“崇文,喝牛奶养养神。你是不舒服吗。”

他掀开毛毯,右手覆在眼睑,适应着刺目的灯光,“你回来了。”

我搀扶他坐起,“听青姐说,家中来客人了。公司的会议五点才结束,我临时又办一趟别的事,耽搁了陪你吃晚餐。”

许崇文完全适应了亮度,他睁开一双略红肿的眼,似是很伤怀。

“崇文,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从枕头下取出方帕,“暗查的那批人进展一直还算顺利,锁定的城市也从十个锐减到三个,不知哪里的纰漏,这两日陷入死胡同,无论是走访,境线上的寻人,还是户籍科排查,骤然间都履步为艰。”

我捕捉到他用了骤然,意味着有横遭插入的幕后之手强行干预,“是柏承收到消息,阻挠你的人马吗。”

许崇文斩钉截铁,“不是他。柏承如果有所察觉,不会等到今日出手。他是沉得住气,可涉及他的利益,越拖延越一发不可收拾,他比谁都速战速决。”

我主动捅破,“你没有猜疑我泄密吗。”

他摇头,“林姝。你不会。”

我的确不会,即使出卖许崇文在许柏承的心里立下一功,于我而言又有何益处。五年的痴等,十一个月的隐忍,感情与自由的两失不照样是我的下场吗。

肯为他一腔热忱付出的女人那样多。

迷恋着许柏承,像飞蛾迷恋着烈焰的吞噬。

丧心病狂的不止我一个。

宋幼卿何尝不是飞蛾。

顺服能留得男人一时,留不得男人长久。

许柏承畏惧我上瘾。

上瘾的男人,上瘾的女人,统统不可控。

我为什么上瘾。

为他皮囊,为他金钱,为他势力,为自己的欲望。

女人对男人的瘾症,是钱欲皮囊。

他为什么上瘾。

纯情,风情,真情。

男人对女人的瘾症,取决于情字。

当我逐渐遮掩着自己的秘密,逃离他驾驭的手掌,当我反抗,叛逆,发泄,当他意料之中的生活爆发始料未及的故事。

当他发现最熟悉的我,最自恃不会挣脱的我,展露出所有不与人知的东西。

许柏承最后为女人而上瘾的面目,想一想便惊心动魄。

“崇文,我一度想不通,你们血脉相连,柏承为何会忌恨你,暗算你,上一辈的恩怨如同商界的大浪淘沙,有崭新的登台,有衰败的退场,他年少有为,怎会在人尽皆知的道理上迷茫。刚才我忽然明白了。”

他漫不经心折好手帕,“你明白什么。”

我调着台灯的明暗度,“有其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