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有其子。”

“柏承幼年时,我将他带在身边,我时常教导他,有人类的地域,就有争斗,争斗不问善恶,不问黑白,只论输赢,争斗的宗旨,不择手段,兵不厌诈。”许崇文眯着眼,“作为父亲,对儿子的女人下手,确实遭人非议。柏承将你送给我时,他并不觉得荒谬,为达目的他已无所不用其极。而我的角度,你温婉识体,我很喜欢。”

我在床边坐下,“崇文,你从未伤害我。”

他抬手拂过我鬓角,“林姝,你记住,男人是食肉动物。美丽可爱的女人,如若再冰雪聪明,她物色男人时,男人也视她为猎物,纵然是女人先动了歹心,男人要吞吃她,她能拖,逃不掉。女人要吞吃男人时,男人能拖,也能逃。不拖不逃,或逃得不干脆,都是女人反败为胜的机会。”

“所有男人不例外吗。”

他反问,“你说呢。”

他从我发间收回手,“利欲滋长在社会,堵死在一个路口,还有下一个路口翻盘。情滋长在心头,为谁而生,而壮大入骨,就是谁掌上的傀儡,最厉害的人,不用金钱名利去收买,而是用情去操纵,情是人间唯一的无解。”

他手落到我心口,轻轻敲点,“林姝,不是吗。我从没相信,柏承在你身上是死局,局会否再活,能主导的不是我,是他。”

我看着他虎口处纵横的斑点,沈怀南说得不错,许崇文走投无路了,在许柏承步步紧逼下,他只得冒险,尽快扶幼子上位,否则结局的惨烈一定可想而知。

许崇文有一句话也不错,许柏承将情爱用作挟制我的利器,我受困于爱恨的心魔,拼了命往地狱里掉,如此的情难自禁,理智全无。情的枷锁可以困住任何人,睿智的,愚蠢的,热情的,冷漠的,虚伪的,仁慈的,残忍的。浮屠众生,逃得过七情六欲寥寥无几。情一旦生起,结果是相同的。

“崇文。你的幼子是否生长了烙印,比如疤痕胎记。”

许崇文动作滞住,“怎么问起这个。”

我不言语。

他说,“我不清楚。他母亲没有告诉我,他不满一岁,我便没有再见过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