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杯子,眉间带笑,“我们达成共识了。”
他磨着后槽牙,“达成了。”
我与他交谈完毕后,我们二度握手道别,“希望付总监交给我一幅漂亮的答卷。”
他点头,“许夫人静候佳音。”
我重新戴上墨镜,“告辞。”
我走出餐厅,一拨人马从大堂的旋转门外渡到门内,绮丽的水晶灯在透明瓷砖上泼了一条银河,河水清澈,蹚
过的影子也旖旎悱恻,我认得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是宋世忱。银灰色的风衣拂荡在秋意的时节里温暖多情,穿
在他清瘦的身上更加温暖,他徜徉过一簇浓郁如牛乳的日光,衣襟的米色纽扣系得杂乱错位,露出象牙白的里
衣,如此放荡,如此不羁。质感洒脱的下摆撇向两旁臀部,熨烫平滑的袂角在穿堂而入的秋风中扬飞又落下。
他松了松领带,大抵是束缚了他,他干脆扯下,搭在肩头,竟也出奇得好看。
他身后尾随的男人说,“许总的秘书打来电话,晚间有应酬,回绝了您。”
宋世忱眼尾是最招惹桃花的形状,他噙着别有深意的笑纹,“我这位准姐夫实在无趣,海城寻欢作乐的场子从
没他的名号。”
众人附议,“许总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