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忱挑眉,“怎么,我不正经吗。”
众人又改口,“宋公子也正经。”
他低眸,心不在焉挽着袖口,“你们瞎吗。”
我对宋世忱视若无睹,交错而过时,他突然身型晃悠,询问随行男人许柏承开设的会所地址在何处,他没有留
意我,坚硬的鞋帮毫无征兆顶过来,我本能惊呼,可惜没避开,我躬身揉着膝上皮肉,宋世忱望向我,并未终
止和男人的交流,他谈笑风生朝我来时的过道走去,刻意的有样学样,也视若无睹我。
“哎!”我气势汹汹,“你撞我了。”
宋世忱质问那群男人,“谁撞她了,不会看路吗?”
我指着他,“我说你呢。”
他聚焦很迷茫,虚虚实实梭巡我这一方,“你是。”
他噎住了我,我比他还迷茫,“你和谁讲话。”
他盯着相距我半米的柱子,“和你。”
我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喂…喂?”
他还看柱子,煞有其事问,“你有事吗。”
我头皮发麻,脊背也发寒,“宋先生,我是林姝。”
他噗嗤笑,再不装了,“原来是许夫人。”
我反复揉化开的淤青,“你走路横冲直撞的。”
他兴致盎然观赏我裸露的瘀斑,“你太不禁碰了,这就受伤了,遇到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许夫人恐怕要散
架。你该向娜娜和飒飒取经。”
他递我名片,“找这个地方。提宋世忱,学习经验打八折。”
我稀里糊涂接下,“星光灿烂私人会馆,首席体验官娜娜。她是谁。”
“哦。”宋世忱轻描淡写,“我的伙伴。”
我也惊奇,“你做买卖了?”
他若有所思,“买卖。床上的算吗。她能教你怎么扛揍。”
我这才明白,把名片砸给他,“你有病。你撞了我,你还振振有词。”
他笑了好一会儿,“别吵。”他腔调柔软三分,“我害怕,我也是有一世英名的男人。”
他半蹲下,“我给你揉。”
我俯瞰他,“你有英明吗。”
他理所应当说,“有啊。海城关于我的传说,许夫人这么孤陋寡闻。”
“倒不是孤陋寡闻,宋先生十七岁就豪掷千金在游艇上举办派对,这份英明,我是不可思议。”
我悠闲靠着柱子,“派对我记得是什么名…”
他格外潇洒接话,“啪乐汇。”
我拍手,“精彩。宋先生少年时英明的雏形就初现了。说来宋铂章的心态也好,崇文可不行,你的年少轻狂移
植到柏承的胚子上,许家就绝后了。”
我揶揄他,他不反驳,对齐了揉我的角度,撸胳膊挽袖子,宋世忱个子高,青天白日的亮光一扫,显得意气风
发又骄矜浪荡,“是我的光辉事迹。让夫人见笑了,海城至今没有第二人打破我的记录。”
我附和,“神话保持者,给宋先生道喜。”
他捂住我膝盖,宋世忱的手掌烫得很,加上他故意发力,揉得骨头嘎嘣响,我像烧着似的踢开他,“你发烧
了。”
他蹲着仰视我,大庭广众下直言不讳,“不骚啊。”
我纠正,“烧,谁说骚了,你发烧。”
他凑近左耳,“什么。”
我深吸气,“你又犯老毛病了。”
他咂嘴,“夫人好记性。”
我抻平整裙子,“我自认倒霉。宋先生以后去哪,我看见了你,我躲着,省得克八字。”
犹如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我疾步朝外面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