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着,他回头,“自作孽。”
我揉着撞痛的地方,踉踉跄跄坐回椅子上,“宋铂章正式特聘你做宋氏的律师了。”
沈怀南背对我,“差不多。”
“你有得是机会接触许柏承了,我们得谨慎些。”
他笑意深浓,“乍一听,怎么,我们有奸情吗。”一勺酱料下锅,噼里啪啦的油点子撒野似的迸出,香味也拂散开来,我再次拨弄着沙漏,“范助理说,宋氏财务的账目,你了如指掌。”
沈怀南倒了一篓作料,“我告诉过你,在你之后我接手的案子,都对你有益处。许柏承现在不一定有我深入宋氏,宋铂章对他持怀疑态度,对
我则是全盘的信赖。进驻宋氏的核心,谁会更顺利呢。”
我一愣,“沈律师早算准了许柏承的下一步。蒲城失火,是你靠拢宋铂章的契机。”我茅塞顿开,“果真是你买通工人纵火。”
他笑而不答。
我不禁诧异,“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尽心。”
沈怀南言简意赅,“我很看好许太太,你比多数女人聪明,又有适度的情义,这就够了。”
直觉提醒我这不是真实的原因,沈怀南的运筹帷幄太出乎我预料,他简直料事如神,我不认为一个毫不相干的旁观者会次次正中靶心,可真实
原因我无从查证。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沈律师这么全能,却没有相好的。哎”我招呼他,他仍是云淡风轻,“讲。”
我无所事事清理着餐桌压根不存在的浮尘,“你讲啊,讲实话。”
他这回倒有两分诚实,“没女人。”
他用铲子抠起粘锅的蛋黄,一面是糊的,大约系围裙过程太久,耽误了翻个儿,另一面淅淅沥沥牵出好长的蛋液,结成了咖,沈怀南装盘后搁
在了他自己那头,又打了一枚进锅,他敲着碗沿,“自己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