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在盛文。”
“沈律师效率很高。”我们都默契没再谈论这个话题,我话锋一转,“今天天气挺温暖的。”
他打了一枚鸡蛋在煎锅里,随口应答,“天气是很好。许太太舒服些吗。”我松泛着筋骨,“不舒服。”
我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对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执念太过,你自然不舒服。”
“劝诫世人放掉执念的人,十之八九没有被上苍捉弄过,命运赐予他的故事很仁慈。沈律师没有婚配,没有伴侣和情人叛离你的烦恼。你也算
这座城市制定规则的那批精英之一,局外指点江山很容易,入局断舍离却很难。很多人情非得已,很多人在推翻昨天的故事。”
沈怀南坦率承认,“是,我没有妻子和情人,贫穷与别离每个人都会发生,我也不例外。许太太有过破坏许柏承婚姻的计谋,你要推翻自己昨
天的选择吗。”
我咀嚼着果篮里的蓝莓,“不,许柏承和宋幼卿的订婚,你我阻止不了,他决意达成,再干预也徒劳,至于订婚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我以为许太太要很长的时间消化,你屈服现实倒干脆。”
我凝视他,“你有办法吗。”
沈怀南似笑非笑,“许太太从宋氏入手,是很高明的办法。”
我意兴阑珊描摹着桌布的浅色花纹,“事已至此,没必要大张旗鼓硬碰硬。既然宋幼卿抢了我的,我就自己争盼头,我不怕斗,什么身外之物
都能争,我只是讨厌斗,他本来就是我的。”
沈怀南轻描淡写打击我,“目前是她的了,你没她合法。好在你有股份,董事长夫人和大股东的双重身份加持,你做任何事都轻松。她打败
你,是打败势单力薄的你,许太太若有强势的筹码在手,说不准是别样天地。你看过动物世界吗,狮群中最厉害的雄狮能占有族内的全部母狮,斗
败的其余雄狮养精蓄锐后偷袭也好,正大光明挑衅也罢,只要结局胜了,就能夺回自己被霸占的母狮。采取什么手段,英雄不问出处。”
我不吭声。
沈怀南捞起锅铲命令我,“许太太,帮我系围裙。”
我站起走到他身前,捋起两根布绳,环过他腰肢绕了半弧,刚绕到后面,他在我头顶说,“前面绷太紧,你要勒死我吗。”
我马上探头检查,果然系得歪歪扭扭,我又绕回去,往复了两次,围裙被箍得皱巴巴,不知是他释放的气息太灼人,还是厨房不透风,我顿时
又急又慌,半副身子重叠在他胸前,热得满头大汗,绑蝴蝶结是错,绑死结更错,他撩人的喘息喷薄在耳蜗,吹红了整只耳垂。
沈怀南试图蹭掉我脸颊的薄汗,胳膊抬起时,抻动了腋下,围裙又偏离了腰身,我大叫,“你别动啊。”
他顷刻停止。
“你看。”我抖落着,“绳子短了。”
我索性一错到底,勾住他的衣袂下摆,“凑合戴吧。”
他观赏着极不美观的围裙,以及我游移在他臀上摸索扣子意图再补救一下的手,我问他,“我记得上次来,你自己系的围裙。”
他低眸,若有所思看着我,“我不记得了。”
我莫名其妙瞥他,“那你不会系结吗?”
他摆弄着铲柄上豆绿色的橡胶套,“会系。”
我踮着脚瞪他,“你会系,你自己系啊,折腾我干什么。”
我碍事了,沈怀南一脸寡淡推开我,“自力更生懂吗。你不下厨,再不干点什么,白吃白喝吗。”
我拽住他围裙束带,往后一拉,他岿然不动,倒是我险些被他的重力拖得绊个跟头,我脑袋栽在他背上,压抑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