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晃动着猩红的液体,“人是很健忘的。记忆再痛苦,光阴会消磨它的程度。人类的离合和天上的流
云没分别,聚散都不长久。我们是棋局中下自己一生的棋子,段位高低也只是棋子,能成为棋盘上仅剩的一颗便是胜利。人有七情六欲,有不舍的
羁绊,棋子也有。危机关头,白子会救白子,黑子会救黑子,你胜券在握时,施舍你的善心无错,你自身难保时或救助你的棋子将你当作诱饵与盾
牌,救你一朝,索你一辈子,他不是善心,不是爱意,是投资,最凉薄的取舍。你甘于做一颗受困于同类的棋子,只能被物尽其用后即刻绞杀,还
妄想在棋盘上存活吗。”
我抽噎着反问他,“他为什么绞杀我,我不是与他对弈的那一方。”
沈怀南喝了一口酒,“你了解他端正绅士之下的狰狞,他的野心,也参与了他不见天日的不堪,你们是对方道德上的污点,像隐形的炸弹。最
有远见的赢家在大功告成后必将毁灭自己的弱点,绞杀熟知自己不堪的人。”